“你是說紅櫻殺了那兩個婢子?”玉羅刹輕撫手掌,看著垂首的剡淵。

“是。”

“可是,紅櫻喜歡的北辰溫錦,不是另一個?莫非本座記錯了。”玉羅刹問道。

剡淵不發一言,他知道,教主要的不是他的回答,他隻需聽著就好。

“北辰溫錦……是我得到的消息出了問題,還是這個人有問題。”墨金色的紋飾折射出玉羅刹神鬼莫測的臉色。

這時,有教眾進入殿內稟報,一方信箋被傳至玉羅刹手中。

“嗬,陸小鳳,花滿樓,葉孤城,宮九……還有雪兒……好!真是好極了!!”信箋在手中灰飛煙滅,無人在意,隨著玉羅刹的冷笑,大殿內安靜得聽不見任何聲響,隻剩下沉默漫延。

玉羅刹閉眼,將手負在身後:“北辰溫錦在何處?”

剡淵恭敬地答道:“在青玉湖旁……紅櫻和他在一起。”

玉羅刹眼中劃過冰冷的光,無論你這北辰溫錦到底是何方人物,都不應當影響到雪兒。

……

占月樓~

“……我知道了。”細密的暗銀色流蘇垂掛在紗簾的兩側,層層重障後一個模糊的人影一動不動。

“你就這一句話?!”司空摘星緊握雙拳,眸光暗沉,像是要透過厚重的阻礙看清那簾後的人影。

“……既定的命運,沒有人能改變。”飄渺的像是遠方山穀傳來的回音,沒有一絲落實感。

“司·空·占·月!”司空摘星忽的逼近,卻被兩個人伸手攔住。

“摘星大人,您太失禮了。”穿著深藍色錦衣的的男子淡淡地說道,錯身向前遮住了司空摘星看向司空占月位置的目光,“即使您是下一任的閣主,但是早在多年前占月大人已經脫離摘星閣了,不是麼。”

“脫離?是叛出吧!”司空摘星諷刺地笑了,那個虛偽的人。

“小錦的事,你不願幫就算了,我就不信除了你沒有人能……”

“那個人的事,我沒有說不會幫。”司空占月打斷了司空摘星的話,“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急躁。”

司空摘星頓了一下,轉身離去:“希望你不要反悔。”這個地方,他果然還是不喜歡。

默然看著司空摘星離去,錦衣男子轉身:“占月大人……”

“……沒有關係,這是從那件事後,他第一次找我……我不想讓他失望。”司空占月看著手心,蒼白的膚色在肉眼可見中閃爍著,在透明與實體中轉變,最後還是歸於實體。

“至少,在最後的時間……”

花了近一年的時間找他,隻是為了那個人。

隻是為了那個人。

“聯係銘戈……就算,我退出……”

……

青玉湖~

碧清的湖水中,映射出的是瓦藍色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純粹的就像湖水原本的色彩。

“是這裏?”北辰溫錦將手浸入水中,濃鬱的靈氣中微不可見的稀薄仙氣讓他的眸中劃過一絲莫名的光。

“就是這啊,師兄出現的地方。”紅櫻看了看四周,沒發現什麼不同。

北辰溫錦轉頭看向紅櫻:“你,看不見?”這麼濃鬱的靈氣。

“什麼?”紅櫻疑惑。

“靈氣,看不見嗎。”北辰溫錦向紅櫻伸出手,掌心停留的水珠在陽光下格外的透澈。

“靈氣?”低頭看湖的紅櫻頓了一下,沒有抬頭,“這裏,算是武俠世界吧,靈氣那種東西隻有修煉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才能看見啊。”

“比如,玉羅刹?”北辰溫錦淡淡地越來越近的兩人。

紅櫻不明所以地抬頭,瞳孔略縮:“主人。”聽見紅櫻的話,北辰溫錦突然看了紅櫻一眼。

主人嗎……

玉羅刹沒有看紅櫻,掠至北辰溫錦麵前,伸手掐住對方的脖子:“你究竟是什麼人。”

北辰溫錦不顧喉間的窒息,淡然地抬頭,烏黑的雙瞳靜靜注視著玉羅刹,不發一言,沒有一絲生命被他人拿捏的緊張,殷紅的血竟是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