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冉寄安全帶的手頓了頓,心中一顫,隨即故作鎮定的道:“爹地,您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雲沐天手扶著方向盤,似在思考著什麼事情,聞言看了雲汐冉一眼,淡淡的道:“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個人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刑警隊的隊長,能力方麵應該不錯,你不是跟他有過接觸嗎?”說著,已啟動車子,今天一早看完新聞,因為擔心女兒的安危問題,也沒讓沈秀知道,便自己一個人開著車子到警隊來了解情況了,他跟張局確實也是同學,不過就像之前說的,已經很久沒有怎麼聯係過了,當然,也都知道各自在做什麼就對了。像他們這些做生意的,認識一些領導級的人物,自然不是什麼壞事。
“是有過接觸,不過,並不熟就是了。”雲汐冉輕點了下頭,隨後想起之前在醫院那會,母親交代她的事情,切不可讓爹地知道她跟任家的人來往,可是今天看爹地的態度,似乎也不完全像母親說的那樣,這不由得讓她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因為有著上輩子的經曆,所以她是知道爹地確實挺排斥任家的,就是不知道原因。
“是嗎?”雲沐天似乎也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聽說他是任家的子孫?”
“額,嗬嗬,好像是吧?”雲汐冉正慶幸他的不再追問,沒想到冷不防又接到這麼一個問題,她隻能兀自故作鎮定。
“任家?任氏?嗬嗬……”雲沐天似乎沒有察覺到女兒有些坐立不安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輕笑出聲,道:“想來,任家倒是挺能耐的,這兩個兒子都有出息。”
“爹地好像對任家很了解。”雲汐冉在一旁偷偷的打量著父親的表情,忍不住問了一句。
等紅綠燈之際,雲沐天抽空看了她一眼,道:“任氏在商場上可是你爹地我的頭號競爭對手,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所以多少是有些了解的。”綠燈亮起,雲沐天再次啟動車子,隨後又道:“丫頭,你似乎還沒有跟我解釋一下今天為何會出現在警隊裏?”而且還那麼湊巧的在任牧野的辦公室被他撞見了。
“額……”雲汐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有些心虛的看了專心開車的雲沐天一眼,似乎在思索著要怎麼說才好,“嗬嗬,我其實今天出現在那裏,也是去了解情況的。”確實,經過淩晨那個事,她其實就是去興師問罪的。
“哦?”雲沐天輕哦了一聲,然後道:“看來你跟任家那小子也不是完全不認識不是?”直接找到人家辦公室裏去了。
“嗬嗬,就認識而已。”雲汐冉從來沒覺得父親竟然會這麼難纏,“相信您也從張伯伯那裏了解了情況的,所以任牧……任隊長這次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去警隊,其實也是想去感謝救命恩人的。”雲汐冉這時隻能選擇睜眼說瞎話了。
“哦,那我剛剛說要宴請任隊長時,怎麼你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女兒是他生養的,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她在跟他打馬虎眼?所以這才是雲沐天要關心和計較的。
“嗬嗬,爹地,我其實那樣說也沒錯,趙警官確實才是這次保護我的人啊!”雖然他也是臨危受命就是了,但她今早那樣說,卻也沒有說錯,隻是剛好有部分事實被她隱下沒說罷了,當然了,她倒是沒想到任牧野會答應父親的邀約,他不是對這種無關緊要的應酬最煩的嗎?心中有些憤憤的想著,既然不喜歡應酬,那還答應父親的邀約做什麼,好好的順著她給的台階下不就得了?須不知,任牧野就是因為看著她著急跟他撇清關係的樣子才鬼使神差的答應下來的,他確實挺煩這種無關緊要的邀約的。
“阿嚏。”辦公室裏,任牧野突然打了個噴嚏。
“怎麼?感冒了?”張局送走了那父女後,返回任牧野的辦公室,有些案件的細節方麵,他也需要跟任牧野了解一下,剛一開門,便聽到任牧野打噴嚏,於是奇怪的問。按理說,任牧野這人壯的更頭牛似的,如今他感冒了,對警隊裏的人來說,確實也是件新鮮事。
“估計是最近得罪的人比較多,有人在詛咒我吧!”任牧野倒是自我調侃的回答道。
“喲,那要是這樣說的話,你任大隊長得罪的人還真不少,以後這詛咒焉能少?”張局看著在他麵前站的筆直的人,調侃到。
“嗬嗬,張局說的是,看來以後我要多燒高香,避免這種不必要的詛咒才是。”說著,自己倒是忍不住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