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牧野公寓,宮時複一臉凝重地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任牧野,良久,才道:“這份資料是我從z市那邊查到的,跟我之前查到的差不多,所以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李茵妮就是失蹤了的仇諾。”其實身份這一塊,他們兩個一早便已經確定了的,到z市走一遭,不過是想看看背後的這股力量到底有多強大,現在種種的跡象表明,所有的一切都跟陀羅門有關,不過他們不明白的是,陀羅門與夜影門已經相安無事了這麼多年,為什麼突然之間會選擇跟夜影門對著幹,而且還是從兩大護法中的藍爵和炫舞下手?

當年藍爵被門主派往境外臥底,之後因為事跡敗露,被敵方抓獲,他們不是沒組織過力量救援,這是奈何總歸能力有限,所以門主不得不將藍爵舍棄,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導致後麵冷魅對夜影門失去了信心,最後選擇離開那裏。

他們這幾人,都是曾被門主救過的,可以說,門主之於他們就是再生的父母,可是他們同時又都是講義氣的,之所以跟隨在門主左右,除了救命之恩,更重要的便是他們懂得一個義字,所以那些年,哪怕明知道門主交給他們的人物都是性命攸關的,可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完成,而且從來都隻有更好。

這樣的信念從什麼時候開始動搖開始變質的呢?大概就是從藍爵出事開始吧,當然,站在門主的角度上考慮問題,他再怎麼愛才惜才,卻也不是隻有一個人的性命是值得他在乎的,門內上千甚至是上萬弟兄的性命他不能不顧,所以在三番四次派出救援隊伍之後,他也隻能跟藍爵說聲抱歉了,確實也盡力了,他必須要在適當的時機止損,否則因為一個藍爵,毀了夜影門百年的基業,那也是無法跟曆任的門主交代。

也許那時候大家都年少輕狂吧,畢竟藍爵是接受了門內的委托任務才陷入危險的,而今看著門主的做法,確實也讓人感到心涼,其中以他們這三個護法為最,炫舞更是在離開夜影門的當天便踏上了尋求救援藍爵的路,隻是這一去,便再無音訊。

任牧野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他丟在桌上的文件,隨後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也算是一件好事。”畢竟這些年來,宮時複嘴上雖然不說,可是心裏怎麼想的,他又怎麼可能猜不出來,仇諾之餘他是怎樣的一種存在,也許之前他不懂,可是現在經曆了雲汐冉,又如何不明白個中的情由。如今,仇諾回來了,從他昨天接到的那柄飛鏢來看,那個人也已經出現了。

“所以,陀羅門的賬要怎麼算?”宮時複眼中閃過一絲戾氣,之前不是沒聽過陀羅門的一切,它現在算是可以與夜影門並駕齊驅的,不過他宮時複就沒帶怕的,但凡是動了他在乎的人,必要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之前要你查“魅色”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任牧野沉吟了半響,突然丟出了這麼一個前文不著後尾的問題。

宮時複愣了一下,隨後想起之前他確實交代他查一查魅色的底細,那還是雲汐冉差點遭遇不測的那天了,不過後來又出了李茵妮的事情,所以他確實也將這事給忘了,不過如今,任牧野關心的點是不是有點跑偏了,於是他皺眉打量了他半響才道:“那邊的事我自會查清楚,不過目前為止,你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我們之前老搭檔的事情?”言下之意便是,好不容易找回仇諾,總要為她討回些說法吧!

“我讓你辦的事情,自然跟她有關。”任牧野抬頭認真的看著宮時複。

“哦?”宮時複有些疑惑。

“我懷疑。”任牧野頓了頓,接著道:“魅色便是陀羅門的總部。”

“什麼?”宮時複立馬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可是看任牧野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所以要你著手去查清楚它的底細。”任牧野就差送他個白眼了。

宮時複被他一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頭,也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耽擱了比較重要的事情,不過,這也隻是任牧野的推測及懷疑而已,可卻不知道他懷疑的根據是什麼,於是問道:“你的根據是?”

“肖天賜和秦少傑。”

“你是說?”宮時複似乎也跟著想起了什麼,肖天賜的直屬上司是秦少傑,之前這兩人都是在魅色跟他們對峙過,陀羅門的門規之一,A級以上殺手不得跟同級或以上殺手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甚至是同一個城市。可總部就不一樣了,那裏可是人才聚集的地方。

“說到秦少傑。”任牧野突然勾唇一笑,隨後眼神突然冷了下來,“他被人救走了。”

“哦?”宮時複似乎感到些許訝異,隨即調侃道:“能在你任大隊長手下救人,想必這人應該有三頭六臂吧!”他不過才離開g 市多久,一回來就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而且任牧野這廝也確實能忍,這看管不住自己的囚犯不說,現在居然還能這麼雲淡風輕的坐在這裏跟他探討陀羅門的事情,這點上他可就不如他的淡定了,若說這會人是從他手上被救走的,那他就是掘地三尺都要先把人給找出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