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鎏現在失憶,所以會賴著自己。
等他恢複記憶,兩人難免還是分開的命運。
她可不想讓老媽擔心。
邵鎏對她的舉動相當不悅,一邊開車一邊瞪了她一眼。
言宛黛頭倚到靠背上,眼睛轉向車窗外:“別瞪了,好好開車。命比情重要。”
邵鎏對她不陰不陽的話不置一詞。
他眼睛直視前方,腳下踩了油門。
病房裏,邵鎏躺在床上打吊瓶,他閉著眼睛,似乎在想事情。
言宛黛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
一會兒看看窗外,一會兒看看輸液瓶。
忽然,閉著眼睛的邵鎏說話了。
“我想不明白,你對我哪裏不滿意?”
“幹嘛問這個?”言宛黛盯著他長長的睫毛,漫不經心地反問。
長長的眼睫一撩,邵鎏猛地睜開了眼睛,他薄唇微啟:“有不滿,才會分手。”
又來!
言宛黛盯著他的眼睛,淡淡地陳述事實:“你錯了,是你單方麵提的分手。若是有不滿,應該是你對我不滿才對。”
邵鎏象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他重新閉上了眼睛:“你不說,算了。”
言宛黛盯著他那張氣定神閑的臉就特別的有氣。
他一副篤定他自己不會提分手,一定是她撒了謊的樣子。
把她氣得牙根癢癢。
她氣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恨不能上去打他一拳出氣。
護士過來給新換了一個吊瓶。
言宛黛看時間還早,便到走廊裏透氣。
她倚在走廊牆壁上看來來往往的人。
沒到醫院的時候,言宛黛還沒有感覺,可一進了醫院的大門,她才發現,竟然會有那麼多的病人。
病房住不下,走廊裏都安上了床。
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這個世界有數不清的傷痛和折磨。
她的目光在走廊長長的空間裏來回逡巡。
遠處走過來的一抹身影吸引了她的視線。
女人身穿粉色的長外套,頭發高高地盤起,手上抱著一束大紅的玫瑰花,正氣定神閑地朝這個方向走來。
言宛黛有些近視,待對方快走近了才發現,來人竟然是陳雯。
陳雯並沒注意到言宛黛。
她來到邵鎏的病房門口,從半敞的門往裏看了眼。
當看到邵鎏熟悉的身影,她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言宛黛表情黯然。
她偏過身,站到門邊,想看看邵鎏會如何來麵對陳雯這個“現女友”。
“出車禍了幹嘛不告訴我一聲,害我擔心好久。”陳雯嫣然一笑,將花束放到桌子上,她立到床邊,“我問了謝絕,才知道你在這裏打吊瓶。”
她語氣裏皆是埋怨:“生病了就好好治病,幹嘛還巴巴地跑去工作?”
“我沒事,小傷而已。”邵鎏本來是平躺的,他慢慢坐起來。
陳雯趕緊伸手扶他:“醫生說你最好平躺,快別起來了。我又不是外人。”
邵鎏還是坐了起來,他不動聲色地拒絕了陳雯的攙扶,說道:“你的案子,我會跟進,你放心就好。”
“我對你有什麼不放心的,一個破案子,不值當你那麼費心的。”陳雯關心地問,“你吃飯了沒?想吃什麼我幫你去買。”
“不用,我打完吊瓶回去再吃。”邵鎏不甚熱絡地說道。
“伯父伯母出去旅遊的時候,可是把你交給我了。”陳雯自作主張,“你現在是病人,必須聽我的。”
陳雯左右看看:“謝絕也真是的,怎麼能放你自己在這裏打吊瓶?太粗心了。”
邵鎏看向門口,“有人在的。”
“誰?”陳雯想整理花束,她低頭找垃圾桶,隨口問道。
邵鎏頓了下:“言宛黛。”
他答應過言宛黛不公開戀情,所以他不說她的身份,隻是提了提她的名字。
陳雯回頭,這才發現門口還站著一人,她疑惑:“這位就是言宛黛?”
言宛黛邁步走進來:“是的。”
陳雯好奇兩人的關係:“你是?”
邵鎏主動解釋:“一個朋友。”
言宛黛幾乎同時發聲:“女朋友!”
兩人回答不一樣,陳雯表情愈發狐疑。
因了“女朋友”三個字,陳雯目光包含敵意,她探究地看向言宛黛,再次確認:“你是誰的女朋友?”
她邊問邊側過身看了眼邵鎏。
邵鎏不說話,隻眸色不明地盯著言宛黛。
言宛黛再次重複:“我是邵鎏的女朋友!”
既然邵鎏將自己重新拉進他的生活,她不可能讓痛苦重演,她總要做些改變。
如果您覺得《言宛黛邵鎏》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52/5296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