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的說道:“那我們要碰到陰靈怎麼辦?這裏可是死了好多人,再說又是醫院,你看著醫院的外麵,陰氣籠罩,而且屋子外麵一點兒陽氣都沒有,我們這踏進去,不帶工具,這完全是自找死路。”
是啊,不帶工具,不帶符咒,一點兒有靈力的東西都不能帶,這不是去找死嗎?那我們還用進去?這已經去就是作死的節奏啊。
冷以軒想了一想,隨後用自己的血在那屋子的門口畫了三道畫符在地上,他的畫符我不懂,也不用懂,因為我知道這是什麼畫符,不過就是和道家的鬼符有異曲同工之效,隻要在裏麵的我們被陰靈襲擊,這鬼符就會反噬出強烈的靈氣籠罩這屋子,在這屋子裏麵的我們因為是肉身,不會被靈符反噬,可那些厲鬼和陰靈,卻在劫難逃。
而他一畫就畫三道,這不僅消耗了自己一般的體力和靈力,而且當這三道靈符使用的時候,冷以軒的身體必定會猶如火焰一眼燃燒,當然,我說的是內在,這種痛苦的嚐試過,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以軒,你這是何必,調查這間屋子本就是死給我的任務,你沒有必要這樣的啊……”我上前扶住冷以軒,十分擔心的說道。
而冷以軒卻是搖了搖頭:“這是陰陽家惹出來的事情,我是陰陽師,必須自己解決,你我擁有共同的目的,這鬼符不能由你來畫,你會結印,而我們陰陽家隻有借助外在的靈器才能發揮作用,所以隻要你沒事,在裏麵發生一切,我們都可以應對。”
我眉目緊緊地皺著,心中卻是對冷以軒又重新的審視了一遍,雖然他歲數不大,但是卻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又能夠冷靜的思考出應對方案,這無疑不對我來說是一個極好的夥伴。
這樣說著,我和冷以軒就推開了那一扇沾滿了蜘蛛網的木門,而當我們一進入這醫院的大門之後,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股子陰氣,很冷,很陰,我隻能這樣說,一樓的東西幾乎都已經被搬空,但在這月光的照耀之下,這屋子裏麵又顯得十分的詭異。
這屋子很空曠,空曠的就連我們每一步腳步聲,都能夠清晰無比的聽見,我將口袋裏麵的一支手電筒打開,往前照射了一下,卻發現本位於大廳左邊的一道樓梯已經殘缺不堪,如果我們就這樣走上去的話,很容易會因為踩空而摔下來。
這時,突然從二樓之上傳來一陣女聲的尖叫,我馬上和冷以軒對視了一眼,隨後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就這樣跑上了二樓。
這二樓是急症室,我們一上樓,那一陣尖叫就已經沒有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股子腐臭的氣味,很惡心,不知道為什麼,我用手電筒這樣照射上去,二樓的天花板上卻是一個一個黑色的影子。
當然,冷以軒也看到了,他拿著我的手電筒仔細的照射著這一條走廊之內的所有地方,而後緩緩地說道:“血咒……這是血咒,但……這和屋子外麵的血咒時間是不一樣的,看到那些天花板上麵的影子了沒有?血咒一旦啟動,在這醫院裏麵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要想逃脫,即使一部分人的肉體已經走出了醫院,可是他們的陽氣已經留下,所以不久之後就都會莫名其妙的死去,死去之後魂魄就會回到這裏,貼在天花板之上。”
我驚恐的拉了一下冷以軒的肩膀,然後皺著眉問道:“這裏是十年之前關閉的,也就是說,有人在十年之前就在這醫院下了血咒?”
冷以軒緩緩地點了點頭:“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十年之前這裏的某一個人肯定得罪了某個陰陽師,而這個陰陽師精通血咒,但最初他隻想要嚇唬嚇唬那個得罪他的人,可沒想到的是,血咒一旦爆發,卻不能停止。”
“什麼?你不是說陰陽家隻有你和你師兄還有你父親會嘛?難道?”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此時冷以軒卻又搖了搖頭:“其實還有一個人會這種血咒,但……他在兩年之前就因為疾病死了,那就是我的大伯,冷元,他其實根本不會任何的陰陽術,但他在二十年之前卻無意之中偷了血咒的原本,為此我的爺爺發出天涯追殺令追殺了他十年,直到我爺爺去世,我父親當家做主,這才把他接回來,並且赦免了他的罪責,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推測,十年之前那個施展血咒的人隻是開一個玩笑,而不是真的想要殺了醫院的全部的人,因為我知道,大伯的本性其實並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