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你給我輕點兒啊,尼瑪,這到底是什麼傷口,怎麼會那麼疼。”我一邊抓著旁邊的沙發,一邊咬牙切齒的對著蔡佳佳說道。
蔡佳佳此時白了我一眼,隨即就從我的體內拉出一根長達十厘米的白色小蟲,那小蟲還在蠕動,看上去一點都不和善,而他的頭部是透明的,不……可以說是紅的透明的,還在左右左右的扭動,看上去十分的惡心。
“你啊,以前吃的那些毒物太多了,估計是生讓你吃的吧,體內有幾條寄生蟲也不奇怪,不過像你這樣的情況,體內那些寄生蟲脆弱一點的早就被你的血液給毒死了,這幾條還真是頑強啊,還能活到現在。”蔡佳佳一邊繼續拉扯著我胸口的那幾條白色的東西,一邊笑著說道。
我腦子現在亂的就跟一團漿糊一樣,哪裏還管得到蔡佳佳在說什麼,尼瑪,我終於明白世界上最疼的事情是什麼了,除了女人生孩子之外,就是給這貨治病,分分鍾要人命啊。
被她拉了大概四五下的樣子,我實在堅持不住了,顫抖著雙臂猛地拉住了蔡佳佳的手,並且聲淚俱下的對著蔡佳佳哀求道:“美女……我們休息一下行麼?你這樣我實在受不了,尼瑪,痛的太刺激了,就沒有什麼麻藥嗎?”
但是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後悔了,隻見蔡佳佳陰險的一笑,再從口袋裏麵拿出數十根銀針,尼瑪,我見到銀針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在這個房間裏麵四處亂竄,臥槽,這家夥耍銀針可真的是對誰都不留情啊,上一次被她那銀針刺過之後,我現在全身上下都在隱隱約約的疼痛。
可是當我剛剛想要打開房門逃出去的時候,我的後背一陣冰涼,而後我就再也沒有知覺了,但是我的雙眼還是可以睜開,隻是全身上下都不能動,也感覺不到痛覺倒是真的。
蔡佳佳此時走到了我的麵前,雙手插著自己的小蠻腰沒好氣的拿著手中的無根銀針猛地就朝著我胸口周圍刺了過去,哎,可是奇怪的是,我並沒有覺得 有任何的痛楚,相反的,覺得那銀針涼涼的,還挺舒服的。
“你怎麼會上來的?閻王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完畢了?”蔡佳佳一邊在跟我施針,一邊對著我身後說道。
“恩,以後我恐怕不能經常來陽間了,我不在的時間,地府裏麵的秩序有些紊亂,閻王讓我暫時先呆在地府裏麵一段時間,而我的職務,暫時還是由陳傑代理。”
我眉目一皺,心中無比的激動,可是我卻又說不出話來,當下我的眼珠死命的朝著蔡佳佳晃動,希望她能夠讓我說話,讓我轉身看看那個女人。
可是蔡佳佳對於我的暗示卻視若無睹,雙手還是飛快的幫我下針,等她施完了針,再在我的肩膀之上哄上了兩個火罐,在波波波的開始拔了起來。
“你身上的濕氣很重,我現在給你拔火罐,但是拔火罐隻是治標不治本的,所以你的休息一定要調整好,不然以後等你老了,抬腿都很困難。”蔡佳佳說完,就麵無表情的走到了我的身後若有似無的繼續問道:“那個人已經沒什麼事情了嗎?”
過了半響,我背後還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我在原地等了差不多三十分鍾左右,我的身子已經開始可以慢慢地挪動了,而後我用靈力迅速的打通經絡在轉身的時候,這個書房裏麵,居然就隻有我一個人。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死不想見我,我又何必要去熱臉貼上她的冷屁股呢,每一次都是這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聲招呼都不打,還真的覺得……我林風沒有她就不能活了麼?
可雖然我心中這樣想,可是……為什麼會有一種失落的感覺,我搖了搖頭,將電腦關閉,而後隻身就退出了書房。
當天晚上,我都在想,如果我不是在那個時候生下來的,也不是什麼奪命師,那麼我還會遇見那個讓我朝思暮想的女人嗎,我承認,我愛上了死,但是我也知道,我和死終究是走不到一起的,陰陽兩相隔,一生必有一死,卻就像是那黃泉路邊的彼岸花一樣,永生不相交,永世不交錯。
我十分清楚死的脾性,就像是她那麼了解我一樣,如果沒有顧忌,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在一起的話,死的不僅僅是我們兩個,還有我周圍的一切,陳鋒,冷以軒,二牛,胡東,黃燦,甚至是老不死的,都會遭到五雷轟頂的罪責,我……我不能這樣做,我更不能至他們的生死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