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醉酒(1 / 2)

段亦弘被那些高層酒鬼們連續不斷地灌了好幾杯高度白酒之後,終於挺不住趴倒在了飯桌上。

禿頭站的地方離段亦弘最近,他看到段亦弘滿臉通紅軟趴趴的倒在了酒席上呈死人狀,就覺得這家夥實在是太不中用了,身為一個男人連酒都不會喝,這不是不給男人長臉麼,不過這人醉了的樣子到時挺有一種不同的風味兒的,繼而對著其他人哈哈大笑道:“我說陸總這個小秘書怎麼就那麼慫,這才幾杯呀人就被放倒了,看他這小胳膊小腿的樣兒,醉了倒挺像個娘們兒,哈哈哈哈……”

“可不是!陸總這是在消遣我們嘛,還說他能喝,屁喲!一趟洗手間上了那麼久,難道陸總那玩意兒不行?”這個人顯然已經喝高了,什麼雜七雜八汙濁不堪的話都一股腦兒脫口而出。

這人身旁有個還算清醒的人聽到他口不擇言,趕緊用力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這人雖然還暈暈乎乎的,但還是意識到自己一時口快說了難聽話,便識趣的住嘴。他知道剛才那話要是被陸適聽到了,他現在馬上可以卷鋪蓋走人。

其他人繼續開足馬力拚酒,好像一秒鍾沒沾到酒就會被人黑了似的。

陸適在公司一直都是個鐵血老板,廢話從不多說,沒必要的事情也從不多做,任何事在他的手中都能掌控得恰到好處,既不會勒得太緊又不會放得過鬆,那些想在公司撈點兒額外的油水的高層是半點便宜都占不到,陸適給他們的待遇讓人無話可說。而陸適這人天生不喜歡熱鬧,除了像今天這種公司創立以來就定下的規矩之外,他極少應酬宴請。

所以逮著難得的一次機會,那些人自然樂意可勁兒敲上陸適這隻鐵公雞一筆。

段亦弘閉著眼睛趴在桌子上,但是他的意識還保留著幾分清醒,隻是腦中渾濁不堪,迷迷蒙蒙一片,頭疼得要命,胃中如同被人放了把火似的,燒得厲害。以他現在這種狀況,等會兒吃完飯散夥之後能不能自己回去還是個問題。他現在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但是混沌的腦袋裏隻要一想到這種下場是因為自己的軟弱無能畏畏縮縮,要看別人眼色行事的性格造成的,自己和陸家人的強勢比起來,真的是連根毛都不如。

陸適在吸煙區抽了幾支煙後才回到酒席上。

不出他所料,段亦弘果然已經醉倒了,湊在一起喝酒的公司的高層前前後後也都差不多了,倒的倒,睡的睡,吐的吐,這樣毫無美感雜亂無章的場麵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雖然說不上有潔癖,但是天生對這樣髒亂的不符合他美學的小市民場麵極其不待見,這也是他為什麼很少應酬宴請的原因之一。

幾個還沒徹底醉倒的人看到陸適,紛紛走過來招呼:“誒陸總!我說您去洗手間是洗到西半球去了吧,怎麼這麼久,您這也太不給麵子了!”

“就是!還有您那個小秘書真是不經事兒,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睡得天昏地暗了!”有人立刻附和道。

陸適一靠近酒桌就有一股酒味兒混合著飯菜和嘔吐物的味道撲鼻而來,他強忍住胃裏的不適,盡量把語氣控製的讓人聽起來不那麼不耐煩,壓低聲音心平氣和對他們道:“半路煙癮犯了,到吸煙區抽了幾根煙。”

“陸總你這樣可不行啊,自罰三杯!”

“來來來,給咱陸總滿上!”

陸適輕輕皺起了眉頭,看著這滿桌子的狼藉,他就是想喝酒也沒興致了,再說他還有事情要處理,就這麼被人灌醉了會誤事兒,但是這些個高層畢竟對公司有用,也不能怠慢了,這三杯要是沒喝也真說不過去,顯得自己不夠親民。

陸適叫人拿了一個幹淨的杯子,新開了一瓶紅酒,一口氣灌了滿滿三杯之後,才道:“這樣可以了吧?我是真不喝了,你們繼續。”

那幾個人看陸適的臉色就知道,陸適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最尊重他們了,他們若是再逼陸適喝酒,陸適指不定立刻就翻臉不認人,他們很有眼色的不再自討沒趣。

陸適瞥了一眼在一片混亂中趴在桌子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段亦弘,挑了挑眉,在一片酒肉臭的包圍下盡量減少吸氣次數,不動聲色的走上去,把段亦弘拖到旁邊幹淨一點的沙發上。

因為酒精的原因,段亦弘原本白皙的臉上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紅,連兩隻耳朵也變得鮮紅欲滴,仰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熟睡,比一般男人要長的睫毛此刻因為完全沒有眼皮的遮擋而凸顯出來,段亦弘安安靜靜沉睡的模樣在陸適眼中看來,比平時妖嬈了幾倍。陸適抱胸,居高臨下的站在段亦弘麵前,稍稍俯下|身體,食指在段亦弘鮮豔的嘴唇上輕輕描摹了一遍,不自覺的扯起嘴角,那微微向上翹的弧度很難讓人聯想到他這是在笑,這“笑”中帶有幾絲意味不明的狡黠。

“小段!你這小子怎麼醉成這個樣子啦!”宋謹文在遠處看到段亦弘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連忙走過來一陣沒心沒肺的關心,旋即才遲鈍地發現陸適也在,立刻轉變語氣畢恭畢敬道:“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