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5、過夜(1 / 2)

現在隻要有含酒精的東西已經被段亦弘列為危險物品,他看著杯子裏透明的白酒,頭都大了。他酒量小家裏人幾乎都知道,但他們劃算著反正也是在自己家裏,喝醉頂天了吐一吐睡上一覺,高興要緊。

段揚站起來舉起杯子道:“今天親家的大舅子來了大家都高興!我先敬你一杯,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說完把酒一口悶了,眉頭都不帶皺的。

陸適皺了皺眉沒說話,向段揚舉了舉杯子,也一口幹了。

這時候一向不怎麼開口的段父給陸適滿上酒,拿酒杯碰了碰陸適的杯子道:“雖然不是很正式,親家公也沒來,我也得給你做幾句擔保,阿弘人比較老實不會拐彎兒,我想你也知道,我們家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沒多有錢,普普通通。兩個孩子能在一起也不容易,我們沒你家那種環境,但隻要陸舒進了我段家的門兒,我段家絕對不會虧待她。”

陸適不置可否,他笑了笑,豪爽道:“幹了!”

看這場麵,坐在段亦弘旁邊的段母戳了戳段亦弘的腰,把專心夾菜的段亦弘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媽,你幹嘛?”段亦弘無語道。

段母小聲道:“去給你準大舅子敬一杯酒,我女人家的不好出麵。”

段亦弘自然不想正麵對上陸適,為難道:“……不用了吧,到時候再敬也一樣。”

段母使勁兒把段亦弘往陸適那邊推了推:“叫你去你就去,磨磨唧唧的!”

段亦弘無奈,拿起酒杯,正好身旁的陸適也轉過頭來看他,段亦弘拿著酒杯的手一僵,陸適接過他的酒杯把酒倒進自己的杯子裏,然後又給段亦弘滿上一杯。雖然段亦弘還沒動過杯子,但總覺得陸適這一動作有什麼意味在裏邊。

陸適勾了勾嘴角,率先舉杯道:“我家隨時歡迎你。”

這句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每個人理解的版本都會不一樣。於段家人來看,這就表示這門親事是說定了;於陸適,這就意味著不是親妹子進了段家的門,而是段家寶貝兒子入了他的懷;於段亦弘……一杯53度白酒一口灌進肚子裏之後,他已經開始迷迷糊糊的找不著北了。

段亦弘眼前的景象好似全都重疊了起來,連近在眼前的陸適的臉也分成了倆。這張臉照道理來說算真的長得不錯了,但卻著實令他欣賞不來,如今看著這張臉,段亦弘有的不是被這張臉的主人侵犯過的厭惡,而是轉化成了對自己窩囊無能的悔恨。

酒至半酣,段亦弘是越看心裏越惡心,又一連一口氣灌了幾杯酒,趁著酒勁兒隨便挑了其中一張臉,一拳頭就揮了過去,不過遺憾的是那張臉隻是幻影,段亦弘那一拳頭用的可是全身力氣,揮過去後整個人脫了力,順勢栽倒在陸適身上,換成軟綿綿的拳頭胡亂揍。

喝醉酒的人手勁兒能有多大?跟隔靴搔癢似的,陸適巴不得段亦弘的手在他身上多摸幾把呢。

段家人滿腦袋問號,以為段亦弘酒喝大了隨便撒酒瘋,個個上來把段亦弘架開,被陸適大手一揮拒絕了:“你們動靜別太大,把人弄吐我這一身也白換了,我扶他上去,你們吃著。”

“這怎麼好意思,阿適你是客人,我們是他家人,我來就好,你繼續喝酒。”段母不好意思道。

“差不多了,我明天上班得早睡,不能喝太多。”陸適簡潔地說了一句,把這些人都成功堵了回去。

怎麼好讓客人收拾爛攤子呢!

“那這樣……要不把阿弘擱這兒,你去阿弘房間睡吧,他喝醉酒可得鬧騰一會兒。”段母難為情道。

“我知道,不用。”陸適的聲音冷了一些,卻不顯霸道,但能讓人瞬間感覺壓力倍增。這是他在公司做決斷的時候慣用的語調,不怒自威。

段家人麵麵相覷,但是被陸適的氣勢壓下一截,也就撒手不管了,陸適能這麼看重阿弘,興許陸氏以後還能有他一份呢!

陸適把段亦弘半扶半抱的拽上了樓,關上房門把人扔在床上,房間裏彌漫著獨特的酒氣,因為段亦弘的房間在最頂層,是獨立一間的,隔音效果特別好,陸適呆在房間裏隻覺格外安靜,隻能聽得到段亦弘略顯紊亂的呼吸聲。

第三次,段亦弘這麼毫無防備的躺在他眼前。

和平時唯唯諾諾軟性子裏還帶著那麼些拗勁兒相比,陸適還是更喜歡段亦弘一動不動任君采擷的乖巧模樣。

段亦弘意識裏還保存著一些警惕,他能感覺到有人正壓著自己,手正肆無忌憚地在自己身上遊走,嘴唇被溫軟濕滑的東西撬了開,肆意翻攪。

段亦弘口中還殘留著白酒的醇香,如果換在平時,在那些小鴨子身上聞到了其他味道,陸適鐵定二話不說套上衣服走人,但是如果是眼前這個人……這真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愛?操蛋!他愛的隻是段亦弘*緊致的那處。

段亦弘隻覺胃裏正在起伏翻湧,越來越難受,身體的不適讓他終於忍不住起身撞開身上的人,飛一般衝進浴室,抱著馬桶一股腦兒吐了出來。

吐過之後,雖然腦袋還是暈,人卻變得清醒許多,這時候他才想起那個煩人的大舅子似乎還在他房間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