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們分手了,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在乎我!隻要是聰明人,都想的到,你是為了保護我而遠離!”
“這樣一來,我們不在一起,我沒了你的保護,更容易被人綁架走,借由我來威脅你。”方佳然輕笑,“如果我再次被抓走,你能告訴他們,我們已經沒關係了,隨他們要殺要剮,愛怎麼處理都行媽?”
“我會讓那些人相信,我們已經沒關係了的!”聞人攥緊了拳頭說。
“懦夫!”方佳然毫不客氣的罵道,“就為了讓你心裏邊兒舒服,你就強迫我離開嗎?聞人,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樣一個懦夫!”
“你和馮皆維沒什麼兩樣!你們倆都是為了自己!”方佳然憤怒的罵道。
聞人任由她指責,當她說完,他也沒有為自己辯解。
他隻是微微頓了一下,提起一口氣,說道:“這是說,你答應了?”
方佳然憤怒的看著他,雙眼中的憤怒,似乎要將眼球給擠出來似的,憤怒太多太滿,已經沒有其他東西的容身之處。
明知他不是真心,可是他這種迫不及待,又如釋重負的表現,還是刺傷了她,讓她痛的要命。
“我沒有答應任何事!”她咬牙緊繃著說,宛如無賴一般的話,全是因為此刻她已經放棄了所有的自尊。
聞人強迫自己僵硬著表情,渾不在意似的說:“你不用著急離開,可以在這裏慢慢休養。說實話,沒有比嵐山大院更安全更適合休養了。”
“你想在這裏住多久都沒關係。”聞人說道,最好是能住一輩子。
他知道這樣很自私,可是仍然控製不住心中所想。
“啪!”
聞人的臉歪到一邊,左頰上還帶著明顯的五指印,紅色微微浮腫,也讓指印之間的白色顯得更加蒼白。
兩人間,誰也沒料到方佳然這突然的一巴掌。
甚至就連方佳然自己都嚇壞了,這完全是盛怒之下,未經思考便出來的反應。
她手上的動作比大腦先一步反應,等她感覺到巴掌上的疼痛,以及看到他臉上的指痕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嚇呆了,沒人打過聞人,更別提像這種巴掌了!
扇聞人巴掌,無異於侮.辱。
雖然,她不認為聞人會因此生她的氣,至少不會朝她動手。
可是聞人臉頰上的巴掌印還是讓她震驚,那指印太紅了,浮在他的臉頰上那麼明顯。
而聞人遲遲沒有抬頭,始終保持著被打後的姿勢,頭發擋住雙眼,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讓她不安。
再加上掌心的疼痛,也提醒著她這一巴掌扇的有多用力。
她的掌心火辣辣的,當她掌心蜷起,指尖碰觸到掌心時,甚至有些發癢的疼。
先前的震驚被心疼取代,她抬手,想要觸摸他臉頰的痕跡。
聞人卻在這時抬起頭來,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他的眼中就是寫著“沒關係”。
方佳然看到他這表情,莫名其妙的更加生氣。
“既然都要被你趕走了,我難道還要厚著臉皮住在這裏嗎?你自我犧牲的這麼大,還要我在這裏鳩占鵲巢?”方佳然諷刺地說。
“那就隨你高興吧!如果你在這兒住的不自在,可以回家去,我會派人保護你。”聞人低聲道。
“如果真是隨我高興,你就不該趕我走!”方佳然說道,不給他張口辯駁,“別說你沒趕我走,我依然可以住在這裏,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對我來說,住在哪裏都無所謂!重點是跟誰住在一起!”方佳然怒道,她嘲諷的冷笑,“派人保護我?你一直派人保護我,要讓人怎麼相信你跟我已經沒關係了?”
而聞人的回答,隻是輕.撫她的臉頰,好像這樣就能撫去她臉上的怒氣似的。
當他手放下,便稍稍一動錯過她,離開了書房。
方佳然無力的盯著書房門,他倒是真信任她,把她一個人留在這滿是秘密的房間。
而她偏偏對這些秘密完全不感興趣,她隻知道這個男人固執起來真讓人討厭。
“去你的為我好!”她站在原地,對著門大吼,管他能不能聽見。
……
……
為了實現聞人的話,方佳然當晚就搬出了嵐山大院,不顧柴鬱等人的勸阻,不管時間太晚,就摸著黑的下了山。
柴鬱拽著昊東懷,袁江易和麵無表情的魏無彩,一直在聞人的眼前轉來轉去。
“這麼黑下山,多危險啊!”柴鬱愁苦的說,“博然又在忙著葛樹裕父子餘黨的事情,也沒空保護她。就算是有‘暗衛’在後麵跟著,可總有失手的時候啊!”
“再說了,這種時候,沒太有人敢對佳然下手,但是晚上開車太危險,尤其是走山路,萬一她看不清路翻下山,‘暗衛’也救不了她啊!”柴鬱繼續說,還時不時的偷看聞人。
見聞人低著頭,柴鬱趕緊對昊東懷三人使眼色。
可惜昊東懷神經線條實在是太粗,完全理解不了柴鬱的暗示。
而魏無彩長得一副聰明樣,實際上卻對什麼都漠不關心,此時他正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完全沒有接收到柴鬱的暗示。
柴鬱真後悔帶這兩個人過來,來了跟沒來沒什麼兩樣。
隻有袁江易比較有人性,立即看懂了柴鬱的擠眉弄眼。
他忙點頭:“是啊!怎麼勸都不聽!我說讓人送她吧,她偏不幹!還跟我哭,邊哭邊說真要出事,那就讓她死了算了!還說什麼反正這樣正好也證明了,就是小心的活著也會因為意外而死。”
袁江易撓撓後腦勺,不解的問:“真不知道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柴鬱手背在身後,偷偷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聽到袁江易這話,聞人總算是抬起頭來了。
原來他還以為袁江易是瞎編的,就為了要讓他後悔。
可是聽到最後那句,他便相信,恐怕真是方佳然說的了。
因為那句話,正好就和方佳然之前對他說的相符合。
隻是聞人萬萬想不到,柴鬱和袁江易,竟然膽子大到能夠偷偷跟在他和方佳然後麵,偷聽了兩人的話。
也正因此,袁江易才能正好說中了聞人的痛處。
要是以往,聞人一定能察覺。
隻是他今天實在是太痛苦,竟然也沒注意到這兩人就在門外偷聽。
雖然知道袁江易這話就是故意說給他聽得,他仍然豁的站起。
目光沉沉的看看柴鬱和袁江易,沉聲道:“你們倒是越來越能耐了啊!”
柴鬱和袁江易的心提了一下,卻見聞人朝外走。
“少主,你去哪兒啊?”柴鬱大著膽子問。
“你們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想讓我擔心佳然嗎?”聞人頭也沒回的往外走著說。
柴鬱雙目一亮,立即也出了門,招呼過來“暗衛”,吩咐道:“保護好少主!”
……
……
聞人來到方佳然家樓下,卻發現她家黑漆漆的一片。
聞人皺眉,不知道是她回來已經睡下了,還是還沒有回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方佳然家裏的座機號碼,可是電.話響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接。
聞人真的擔心了起來,不知道那丫頭會不會因此做傻事。
就她那一根筋的性子,為了證明她是對的,還真有可能做出什麼事兒來。
正著急著,準備給方佳然去電.話,結果就接到了許佑的電.話。
在這時候,他腦袋裏隻關心方佳然,任何別人來的電.話,他都沒有耐心聽。
“喂!”聞人語氣極差的接起電.話。
幸虧許佑也是習慣了,隻是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回頭看看身後的混亂,說道:“我是來電.話跟你說一聲,佳然在我這裏。”
“她在你那裏幹什麼!”聞人的嗓音尖銳的拔高,想到方佳然單獨在許佑家裏的畫麵,火氣就開始往上冒。
尤其是方佳然現在還難過著,說不定正窩在許佑的懷裏哭呢!
許佑翻了個白眼兒,說道:“連在我家你都受不了,將來她真要是有了別人,你確定能忍?”
聞人抿著嘴不說話,他當然忍不了,但是他又怎麼能承認。
許佑隔著電.話都能聽到他憤怒的呼吸聲,搖搖頭說道:“你大概忘了,蒔蘿跟我住一起呢!現在佳然正在抱著蒔蘿哭,哭的肝腸寸斷的,弄得蒔蘿心裏也跟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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