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易很無聊。
這些日子,呂布、張遼出去打仗,趙雲、於夫羅忙著防禦,郭嘉、陳群終日處理政務,沒有一個有閑功夫的。就連華佗,都拋下她,改找賈詡蹂躪,利用他的現代知識,把賈詡大叔蒙得暈乎呼,忘記了東南西北。
沒有人陪,連劉曄都被丟去整頓雇傭兵。葉曉易躺在吊床上曬太陽,還lou出一截小肚皮。她用手拍打著這截肚皮,幻想著呂布、張遼班師回來。到那時,就可以借機跟大家湊在一起開個宴會了。
“回來吧,回來吧。我都快被那些破爛官員給煩死了。”葉曉易近一個月都在忙會館的事情。晉陽城內那些官員閑得發黴,就四處晃,惹是生非。文官還好,都被盧植、陳紀他們請去“聊天”,武將就比較彪悍了,還有膽子大的騎馬蹦入農田打農夫的。
喵喵的,等司隸平定了,下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你們這群人。
葉曉易雙臂無力,耷拉下來,劃水般晃悠,腦袋裏都是如何處理小皇帝的問題。
“你這樣不怕著涼?天氣還冷呢。”一雙手按在葉曉易的肚皮上,捏了幾下,又蓋件披風上來。
啊,這聲音!
“大哥,你回來了!我……哎吆~”葉曉易興奮地睜眼,忘記了自己躺在吊床上。她剛要坐起來,便失去了平衡。從網狀吊床摔入了呂布的懷中。
“嗬。”呂布嘴角一翹,用披風把葉曉易地肚子給包嚴實了,又把她給放在吊床上。
笑什麼嘛,搞得我好像投懷送抱一樣。切~
葉曉易翻了個白眼,拉呂布坐在自己的身旁。兩個人就跟做秋千一樣,前後搖著。
葉曉易記得上輩子的地理老師說過,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兩點間。地表氣溫是最高的。坐在秋千上晃著,她不確定這個時候地表氣溫是不是最高。但很明顯地,她感覺到熱,尤其是臉頰,甚至有點泛紅。呂布的手很規矩,就那麼老老實實地摟在她的肩膀上,都不往腰部挪。
這家夥,愁死人了。
葉曉易忍不住。扭頭想說呂布幾句,結果剛轉頭,就看呂布衝自己笑,笑得還挺燦爛。
“大哥,你笑什麼啊?”怎麼笑得那樣怪?葉曉易咬住嘴唇,伸爪子在臉上、頭上一頓亂摸,然後發出了一聲尖叫,再次朝地麵摔去。
“睡覺睡亂了而已。”呂布摸摸葉曉易的“雀巢——鳥窩”頭。索性把頭繩給扯了下來,“重新綁吧。”
“沒帶梳子。”葉曉易撓撓頭皮,想綁兩個印第安人地那種麻花辮子對付。
“我帶了。”呂布變魔術一樣從懷裏掏出把牛骨梳子,把葉曉易的腦袋按在胸前,跟小時候一樣給她梳頭。
“什麼時候回來地?衣服上都是塵土味道。哪裏弄的梳子?”葉曉易感覺這梳子做工精細,不像是普通人家之物。
“剛回來。安頓好手下,就回府了,結果一進院子,就看到你像小孩子一樣lou著肚皮。”呂布耐心地梳開打結的發絲,將它們一縷縷攏好,“長安那邊,郭汜、李傕搶過不少富貴人家。我和文遠進兵迅速,他們來不及帶走太多東西。所以,我就搜刮了些東西回來。大宗的都入庫了,一些珍奇的也交給葉虎入帳。”
“不是就留下一把梳子給我吧?”葉曉易嘟嘴。交給葉虎入葉府賬目的東西。她也是不能隨便用的。因為那些錢都是後備軍資。當著眾兄弟和集團地核心人物,她發過誓。要以並州利益為先。不過,偶爾的偷腥用錢就不算啦。
“不是,還有別的……給你梳包包頭吧。”呂布熟練地用頭繩紮住兩側的頭發,然後繞成兩個可愛的、圓圓的包包頭。
摸摸兩個包包頭,葉曉易很滿意地伸出爪子:“大哥,你竟然知道帶禮物了,不容易啊。快給我看看,是什麼。”
“頭花。”呂布從懷裏掏出個小布包,層層打開,裏麵躺著兩隻綠盈盈的頭花。頭花的“花葉”像是翡翠地,鑲嵌在“根”裏,那“根”則是銀質的,像是植物的根部,舒展錯落,分出許多小叉,正好可以cha在密實的包包頭上。
“好像不是中原的東西哎。”葉曉易記得好像在什麼書裏見過這種風格的首飾。
“或許吧,我給你戴上。”呂布將兩個頭花牢牢cha在包包頭上,衝葉曉易點點頭說:“好了。”
哎,幹嘛笑得這麼帥。弄得跟老夫老妻似地。
葉曉易臉一紅,扭過身,自己捂住兩個包包頭傻樂:上次送了魚腸劍,這次送了頭花。禮物的變化是不是說明了小布布開竅了呢?
雙眼冒心kao在呂布身上,葉曉易對自己的婚期充滿了期待。然後,過了兩個時辰,這種期待很鬱悶地破滅了:在葉府的晚宴大聚會上,她看到張遼家的沈嫻、程昱家的小菊花、戲誌才家的雙姝,陳群家的司馬妹妹……場內的每個女眷都戴上了新的珠寶,而且很明顯,都跟她包包頭上地頭花是一個風格,貌似還都更貴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