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佳笑道:“我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李捕頭,是這樣麼?”路小佳的眼光看向了李錦衣。
鐵鷂子笑道:“是不是該殺之人,李捕頭說了不算。鐵某說了也不算。等路門主和傅大俠到了六扇門,問過話之後才算。”
鐵鷂子隨行的一名六扇門高手喝道:“任何人殺了人,都得回六扇門問話!”
傅紅雪沒有再低喝。他對路小佳說道:“護住我娘。走!”他的手,按上了刀柄。
他這一按刀柄,薑秉承的心中,立即生出了三分輕視之意。
薑秉承知道,以他自己拔刀的速度,他若是想要拔刀,完全不需要先按住刀柄。他拔刀、出刀的速度,比已經拔刀在手的人還要快。快許多。
路小佳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連話都沒說,率先朝一側走去。他的正麵,是淩風煙和他帶來的兩名老者。他的身後,是孫浩然、烏布和冷浩然父女。他們護著的,是花大娘乘坐的小轎。抬轎的,是兩名神刀門的高手。還有兩名神刀門的高手,早已將兵器握在手中。
淩風煙笑道:“路門主……”
淩風煙的話還未說話,平地裏忽然起了一聲驚雷。
遠遠的天邊,一抹極為濃重的黑色開始緩緩自地麵朝天空翻滾。
“沙塵暴!”有人驚呼道。
屠夫大笑道:“西北的爺們兒,還沒見過沙塵暴麼?原來你們是怕這個麼?”
傅紅雪的臉色愈發凝重了。他不再說話。他拔刀。一刀在手,他朝著淩風煙和兩名老者的方向邁步。
他的腳步才一邁開,人已經到了淩風煙和兩名老者的身前。他揮刀。
淩風煙驚怒道:“你……!”
驚怒聲中,他和他身邊的兩位老者同時出劍。
刀聲和叮當聲同時響起。
刀聲是從傅紅雪的刀身之上發出來的。叮當聲是傅紅雪的刀磕中了淩風煙和他身邊兩位老者的劍發出來的。
這一刀,傅紅雪沒有下殺手。這三個人,不是該殺之人。至少現在還不是。
傅紅雪沒有下殺手,淩風煙和兩名老者卻已經退了。
他們手中的劍,依然完好無損。傅紅雪從來不認為他自己是大俠,但他的心中,卻始終有一股連他自己都知道的俠義之氣。他不殺不該殺的人。他連傷他們都不想傷。
然而,他的那一刀,雖然隻是將淩風煙和那兩名逼退了,但他們三人卻感受到了殺機。那一股殺機,不是來自傅紅雪的身上,而是來自於他的刀上。他的刀,自帶著殺機,自帶著殺氣,自帶著殺意。那是一把魔刀。魔刀一出,殺機、殺氣、殺意自生。
淩風煙和那兩名老者不是來殺人的。他們隻是來協助六扇門辦案的。六扇門的人動手之前,他們沒有必要去硬拚一把充滿了殺機、殺氣和殺意的刀。他們更不希望硬拚傅紅雪這個人。他們不想激起他心中的殺意。
他們這一退,路小佳已經率先從他們的身邊衝了過去。
在淩風煙身後不遠處,還有人。一些慢慢圍上來的人。
路小佳也出刀了。他也沒有殺人。
南宮三郎看到,路小佳再次以刀使出了劍招。他使出的,是劍法之中的撩字訣。
他這一撩,至少有三個人的兵器飛了出去。
路小佳沒殺人,但他也不願意再有人擋在他的麵前。
風已經吹過來了。
那一聲驚雷響起的時候,風起了。起先隻是微風。但在路小佳出刀之後,風已經開始變猛了。風中已經夾雜著沙子了。
遠處天邊的那一片黑,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落沙鎮的方向卷來。那一片天空,已經完全黑了。
那一片黑,襯著落沙鎮天空的這一片白,顯得無比詭異。見慣了西北風沙的路小佳知道,這一次的危機,絕對不止是一場沙塵暴那麼簡單。
路小佳知道,烏布也知道。因為,他的鷹就在頭頂的高空之上焦急地嘶鳴。若不是那一隻鷹早已與烏布生死相依了許多年,它或許已經棄烏布而去了。
烏布知道,孫浩然、冷皓軒、冷如霜和四名神刀門的高手也都知道。這樣詭異的天象,他們都不曾見過。他們知道,大危險要來臨了。
所以,他們隨著路小佳朝前衝。他們護著花大娘乘坐的小轎,朝前猛衝。他們要衝出落沙鎮,向東南方向去。能衝多遠,衝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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