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業務很多？”他像是在打趣，笑著指了指她手機問道。
“啊，沒，沒有。”聽他這麼說，她趕忙把手機塞到挎包中。
一路從電影院出來，陳沐佳隻覺隨處狗糧撲麵而來。步行街上，空氣裏，分不清是甜蜜還是曖昧。
“對了，我還都還沒問你，後來你去了哪所大學？”張承宇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說起來就傷心，像我們這種天賦不夠，後天又不勤奮的人來說，有個三本學校就不錯了，哪像你985畢業一出來，現在也算事業有成了。”陳沐佳歎了口氣，她覺得自己果然自己文化程度不夠，連委婉的羨慕嫉妒的詞語都說不出來。
“其實，我覺得考試挺像買彩票的，一半一半的概率，有些平時成績優秀的，卻在考場上馬失前蹄。”張承宇回道。
“你說的也是，可是……”陳沐佳正準備說著什麼，卻見原本並排走的他，突然轉過身去。
原來是一位阿姨在後麵，拉了拉他的衣袖。阿姨手中拎著一個紙皮袋，袋子裏麵是數十朵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用毛線勾成的花，紅玫瑰居多，也有百合，鬱金等別的花。
還沒等張承宇開口，阿姨熱情似火，笑起來，上排的一個銀色鑲牙很是令人矚目:“小夥子，買朵花送你女朋友吧……”
說完，從紙盒中掏出一朵紅色玫瑰花，遞到張承宇麵前。
氣氛似乎一下子變得有些凝固，令人不知所措。路過的行人，有的稍停留一會，有的走過去了，又特意跑回來問價格。
這麼短暫的瞬間，阿姨笑容滿麵，陳沐佳隻覺得她眼中的那那顆牙齒，晃得她腦瓜疼，正想當做充耳不聞，如無其事往前走時，聽見他問道:“多少錢？”
“等等，我有話跟你說，”陳沐佳聽他這麼問，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一旁側了個身:“我跟你說，她手上的花，應該是哪個市場批發來的，淘寶價應該很便宜，而且我覺得沒啥用。”
“她一老人家，這麼晚了還在這裏賣花，也很不容易，反正也不是大錢。”他回道。
“其實，機器做的花，是沒有靈魂的。”她現在隻想阻止他買下那支玫瑰花的念頭，第一玫瑰的話語是什麼，直男不清楚，自己不可能不清楚，第二人家本來無意買下，萬一最後YY到，同他生孩子過日子這一幕，那可真是因小失大。
“範阿姨，今天怎麼這麼晚還在啊？”突然有一個穿紫色衣衫的行人，從一旁走過問。
“前幾天連夜多勾了一些出來，今天周末人多，我過來碰碰運氣。”阿姨回道。
陳沐佳與他麵麵相覷，她依稀記得剛剛說什麼來著？機器做的花？現在怕是有地洞，也來不及鑽下去了。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自己枉下判斷，看來男神眼裏的印象分要大打折扣。
“我買一支。”他笑著往回走了幾步，掏出錢包。
“謝謝你小夥子。你要哪種玫瑰還是百合？”阿姨熱情洋溢，絲毫未減。
“我也不知道，都可以。”
“那就玫瑰吧，聽我孫女說，女孩子都喜歡玫瑰。花語是叫什麼……”阿姨拍了拍腦袋，尷尬地笑道:“瞧我這記性，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陳沐佳記得很清楚記得它的花語，甚至記得一朵，和九十九朵，這些數字切換之間，不同的花語。
“喏，送給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走到自己身旁，將毛線花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