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來來往往(1 / 2)

當日福怡落地之時,胤禩不管是裝暈還是真暈沒看著孩子一眼。

這個被胤禛盼死盼活的孩子居然沒能得老八一個正眼,後來更是得了“從此兩個相幹”的狠心絕情話,他焉能不氣不惱不怒、不做些什麼報複一二,

上輩子弘時去時,李氏曾披頭散發找到他,哭著控訴他絕情不顧多年情麵,甚至連親生兒子也要逼上絕路。

他那時是怎樣應對的,

胤禛已經記得不那麼清楚。

弘時走的時候,留下絕命詩,他看過了,最終頁沒見這個兒子最後一麵。

那時他覺得事已至此,再看又有什麼意義,徒增遺憾罷了。

可這輩子事情落在自己心心念念的嫡子頭上,他好像有點兒明白當年李氏苦逼鬱悶的心情了。

心狠的人,可不僅僅是自己。

朕不過是對背棄自己的人狠一點,而老八是對血親最狠,當然這血親裏麵要除開老九。

胤禛睚眥必報,他真傾注過心力的人一旦背棄了自己,便是永世不信,諸如弘時、年羹堯一流,隻有上輩子的胤禩是個例外。

如今再想當年事,一廢時是他先推開了老八的手,登基之後老八要記仇鬧脾氣,他也一直在放縱身為總理王的老八耍小性子,隻是後來忍無可忍,才鬧到那個地步。

這輩子他沒在老八最難的時候推開他,或許他能期待老八待他不同?

胤禩不說話,一瞬不瞬地等著一個或許在他意料中的回答。

胤禛也凝望著弟弟,最後幽幽一歎:“老八,你真狠心呐。”

胤禩眼神閃爍,嘴唇未動,他沒能從這一句似是而非毫無由頭的話裏聽懂暗含的意思。

胤禛又慢慢歎息:“……可你又不夠心狠。”

胤禩這次聽懂了,他有些不敢麵對地求證:“弘暉他是……?”

胤禛沒說話,兩步走過去,一把將渾身繃到極致的弟弟拉近懷裏,緊緊箍住。

胤禩卻必須聽胤禛說出那個答案,他拽住胤禛後背的衣服:“他,是福怡?”

胤禛仍不答話,存了心要讓胤禩再難受多一刻,他退開半尺,拉了胤禩的衣領就狠狠親了上去。

……

胤禩心裏亂糟糟忙惶惶,他最想知道的事情仍不得所以,驟然無禮時自是狠狠掙動不肯妥協。

重生之榮華無量

但胤禛手下的力氣越來越大,強勢推著胤禩往身後的牆壁上靠過去,碰得黑檀的博古架上一陣亂搖,一隻青瓷玉瓶應聲跌落。

碎裂的聲音引得門外的仆從十分不安,高明衝到門前卻不敢輕易入內,急急忙忙喚了聲:“主子?”

胤禩重重的哼了一聲,但模糊不清的鼻音湮沒在唇齒依偎的膠著裏,顯得微乎其微,不能辨認。

高明終於等不得,怕出了他兜不起的亂子,壯著膽子掀開門往裏看去,卻是看見兩個糾纏在一處難分難舍的主子。

雖然隻是個背影,雖然自家主子明顯居於劣勢,雖然自家爺仿佛不那麼心甘情願,但他隻是個奴才,忌憚更多,若之前自家主子與四貝勒的磕磕碰碰不是假的,那麼他還是保持緘默得好。

重新掩上門,高明將聽見異動在內院探頭探腦的奴才驅趕得更遠,耳朵卻樹得更直。

屋內此消彼長的壓倒和反抗已經持續了一刻,產後體虛一直沒能大好的身體當然抗不過養精蓄銳刻意偽裝的人。

胤禩不是真心反抗,他並不想針對胤禛,他隻是想知道弘暉是誰的孩子,而老四的舉動正像是一種預告,等著他撐不住服軟的那一刻。

最終,有求於人的那個人內心更軟弱,胤禩不再抵觸,反倒是順應著自己內心零碎的記憶反手擁住麵前的人。

胤禛心頭一喜,攬著這人唇齒交纏更甚方才。

胤禩重重喘一聲,卻是連氣息也被絞裹進越發熾熱的糾纏裏,沉淪。

時間、地點都不對。

兩個人心裏無比清楚地知道今日這一切,說不定都會呈現在皇帝的案頭,誰拜訪過誰,誰又關起門來密謀過,誰說得清?

說不清,不如讓一池水被攪得更亂。

熾熱的手指已經攀上頸間的盤扣。

胤禩雙手還忙著撕扯哥哥的腰帶,也顧不上阻止事情向更加失控的方向滑去。

盤扣被一顆一顆解開,對方也許顧忌著這裏不是能夠放肆的場合,動作並不粗暴。當赤|裸的頸項暴露在光線中時,滿身疲憊的男人周身散發的禁欲感被撕開一道口子,道貌岸然的外衣隨著錦緞腰帶的跌落一起染塵。

胤禛一口咬住對方露出來的喉管輕輕啃噬,舌尖在裸|露的皮膚上來回吮吸挑動。

胤禩難耐的喘息起來,他雖然扣著對方的腰身,但整個人早被死死壓製在博古架前的書桌上,頭顱仰起,生死間最脆弱的地方禁數受製於人。

胤禛沒再說話,言語的安撫已經不再重要,他隻想做一些事情,讓對方和自己同時證明彼此的忠貞。重生之錦繡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