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一兩二(1 / 3)

自從那天阮萌萌算是半敞開半抱怨的和何意陽說清楚後, 何意陽的嘴巴就沒以前那麼毒了,不會動不動就笨啊傻啊智商捉急啊的紮她, 偶爾在阮萌萌解出一道大題,還大方的誇她。

阮萌萌覺得自己有問題,她不習慣何意陽的誇讚!

望天。

她說不介意, 還是原來的相處模式好一些。

何意陽就笑笑,溫柔的摸著她的頭說,“事情越還原真實越難以讓人接受,我明白的, 自欺欺人也要好好活下去。”

哈!她就知道, 這人嘴上不說但在心裏說她啊!

腹誹更過分!

阮萌萌生氣的鼓起河豚臉,何意陽放在她腦袋上的手揉得更起勁。

對於她文理分科和美術生的選擇, 何意陽倒是沒有先前強硬了,有商有量的。

隻不過不是和阮萌萌。

阮大海在C市最偏僻的一個鄉鎮上開了第十九家芙蓉連鎖生活超市後,C市所有行政區域點都設置到位了, 心裏別提多美, 成就感別提多強。

慶祝的方式比較接地氣, 就是吃,胡吃海喝!

胖胖的蒲扇般大手一揮,去縣城接了何振華老爺子一起去海鮮酒店搓一頓, 四個人熱熱鬧鬧。

三個男人推杯換盞,阮萌萌吃驚的端著酸奶杯子,何意陽一杯又一杯,嗬嗬, 還是白的!

麵不改色,厲害了,word哥!

何爺爺也不管,還主動倒酒,阮萌萌看不下去,奪過何意陽的杯子,“爸爸何爺爺你們夠了啊,這酒杯一兩二,我哥都喝快三杯了,不能再喝了!”

何爺爺放下筷子,笑謔道:“喲喲喲!”

阮大海手持酒瓶怔在那裏,紅光滿麵的臉上,圓豆眼悲傷的瞅了瞅阮萌萌,搖頭晃腦的唏噓,“唉……唉……”

阮萌萌有點窘,她爸這是突然怎麼了,好像掉了一千萬似的。

對上何意陽的灼灼亮眼,心裏莫名更窘了。

阮萌萌:“怎,怎麼了?喝酒傷肝,都,都少喝點啊!”

何爺爺拍拍阮大海的肩膀,“賢侄啊,遲早有這一天,看開點啊,好歹是自家人,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是不?”

阮大海扶額,繼續大聲歎氣,“唉……”

勸個酒而已,一個個怎麼了這是,莫名其妙。阮萌萌不自在的撓了撓臉,喝口酸奶壓下心中窘得快鑽地洞的衝動。

何意陽把剔好的帝王蟹肉盛在瓷碟裏,推給阮萌萌,“你吃飯,男人的事不要管。”

啪!阮大海一拍桌子,阮萌萌差點嗆到,隻見她爸仰頭大歎,“唉-喲!!!”

唱劇呢這是?

“賢侄,喝!”何爺爺笑得都抖肩了,給阮大海的杯子滿上酒。

這哪裏是安慰,更像得了便宜,怪怪的大人們!

第二天清晨,阮萌萌準備出門上課,她爸就眯瞪著眼,穿著她給買的超大號熊貓絨衣出來。

“萌萌啊,你哥哥和我聊過了,他的想法更全麵,想學畫畫就去學,想走藝考這條道我就給你找老師,想以後嫁給窩邊草……”阮大海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語音含糊,“那還早著呢!”

阮萌萌背著書包,“爸,你最後說啥?”

“說窩邊草啊,何意陽,”阮大海看著閨女懵懂的眼,反應過來,“你沒開竅呢?”

“啥?”阮萌萌叼著一塊吐司,“哎喲不早了,我出門了啊!”

大門哢嗒自動落鎖,阮大海嗬嗬笑起來,轉身的腳步都比昨夜輕飄,原來她閨女沒喜歡上隔壁那臭小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