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葉雪溪大驚,整個人頓時清醒,瞬間明白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身為一個妃子,竟然拒絕了皇帝的求歡!
葉雪溪心驚膽戰,心跳如鼓,眼睛甚至於都不敢直視他。
慕容複卻宛如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理了理龍袍從貴妃榻上下來,嘴角卻一瞬間帶著一絲自嘲的冷笑。
“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吧。”說完便轉身離去,徒留葉雪溪一人像尊雕像一般呆立在貴妃榻上。
那天晚上,葉雪溪失眠了很久,直到後半夜才漸漸入睡,然而又做了一個跟之前相同的夢,夢裏有感覺熟悉的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再看一眼那個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才發覺,這個人竟然那麼的像陌上,隻是此時的這個陌上,眼神裏多了一種刺骨的冰冷。
轎子裏的那個人依舊看不清麵容,隻是他的一舉一動卻帶著讓葉雪溪莫名的熟悉感,隻是這種熟悉感為什麼會這麼的......這麼的憂傷而疼痛?仿佛被人用刀狠狠的剜了心一樣的疼,疼的額頭上都是汗水,疼的全身都麻痹了,疼的葉雪溪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哭了也未曾緩過來。
那個人是誰?她為什麼要一遍又一遍的做這樣一個夢?難道說,這是這具身體本身所帶的記憶嗎?
可是,她不是葉雪溪嗎?葉太傅遺落在外的女兒,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而夢裏,為什麼會有陌上?
她不明白,也想不清楚,胸口處麻麻的,像是被點擊過一樣的難受,下床去喝了口水,再躺倒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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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隻在穗萱宮下棋卻從不在穗萱宮留宿。
這件事情原本隻在皇宮裏傳一傳,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傳到了太後的耳朵裏麵去了,於是,從來沒有見過太後尊榮的葉雪溪十分榮幸的被太後宣了過去。
“太後正在念經,所以還請葉昭儀再等一會兒。”太後身邊有個嬤嬤,據說是太後尚在閨中時的丫鬟一直跟到了現在,十分得太後的心,而此刻,這個嬤嬤就這麼站在葉雪溪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跪在佛堂前,滿眼的不屑。
葉雪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太後了,因為連她身邊的嬤嬤都敢這麼對待她,想必也是太後授意的,既然都傳旨讓她過來一趟又怎麼可能這麼碰巧正在佛堂念經?
奈何葉雪溪就這麼在佛堂前跪了整整一個時辰,太後才念完經從裏麵走出來。
“你怎麼還跪在這裏?”太後一走出來便看到跪在佛堂前的葉雪溪,眼裏一瞬間有些詫異。
“臣妾過來的時候見太後還在念經便不敢打擾,於是便跪在佛堂前等候。”葉雪溪淡淡的說道。
太後聞言,隻是點頭,然後示意身旁的嬤嬤拉她起來。
跪了一個時辰,葉雪溪的雙腿都麻了,剛一起來的片刻難受的臉色發青,扶著嬤嬤的手恨不得狠狠的掐住她,卻也不好讓太後看出來,於是臉上一直保持著淡淡的笑容。
“前些日子皇上讓人送了些新鮮的茶過來,你今天也正好跟我一起去嚐嚐。”太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