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在國外,遠離劇情線,纖纖又幹起斂財老本行——原作的角色多少有劇情buff,對她的特殊體質免疫,可劇情之外,她大殺四方無壓力。
五年。
離開的是無依無靠身不由己的弱小孤女,除了五百萬一無所有。
歸來的是全球財富榜排名第六的大財主,有事業,有目標,全球首富的寶座唾手可得。
於是再見許妄,一切索然無味。
男人和愛情,便如隔夜的炸雞,食之難以下咽,棄之可惜了打水漂的幾十塊錢。
“怎麼不說話?”
纖纖歎一聲:“我在想,人如果永遠長不大,那該多好。”
許妄淡然,“你小時候過的不好,我也不怎麼樣。那種日子,不值得回頭。”
纖纖說:“也對。你剛問我什麼?——哦。”她想起來了,笑笑,“我回來當然是因為錢花完了,苦日子過累了,有點懷念跟著秦措蹭吃蹭喝的生活。”
許妄:“五百萬全用掉了?”
纖纖:“沒,還剩五百多塊吧。”
許妄:“……”
過一會兒,他又問:“就沒有一絲一毫……因為我?”
聲音低的幾乎被機艙內的噪音蓋住。
纖纖聽清楚了,覺得萬分滑稽,“我們撈女最挑人,有錢人身上刮油水,窮人身上隻能搓泥——許妄,你也很窮,你清醒點。”
許妄笑了。
笑著,便有些難過,“這五年,我其實很想你。”
纖纖斯文地打個哈欠。
許妄輕聲說:“我想的是知根知底,吵架能互揭傷疤的你。纖纖,你不在,我一直在扮演別人。”
那個許妄向陽而生,善良正直。
那個許妄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個許妄是他理想的自己,卻陌生得令他厭惡。
許妄自嘲:“是不是很奇怪?”
纖纖知道他指的是隱藏真麵目接近路盼寧一事,“不奇怪,之前我也一樣。”
一樣埋葬過去,偽裝自己,站到秦措麵前。
許妄微笑,“隻有你懂我。”
“是嗎。”
“我們骨子裏是一類人。”許妄說,“擁有同一個過去,展望同一個未來,分享同一個見不得光的秘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纖纖沉默片刻,麵上沉靜,再開口,語氣也是矜持的平淡:“我上飛機前一晚睡的不踏實,總是重複做夢。”
“什麼夢?”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很多年前……你說你想回秦家,那是你真正的家。你要以秦家長孫的身份,名正言順、風風光光地娶我。”
“……”
“你……記得嗎?”
許妄皺眉。
纖纖搖了搖頭,“你肯定忘記了,這樣也好……哥哥。”她像小時候那樣叫他,平靜的、認命的:“你要的,我曾經不惜一切豁出命為你爭取——”
許妄一怔,想說什麼,被她製止。
“現在,你還是想回秦家,做你的首富家族繼承人,可我——”纖纖轉頭,看向窗外,“我啊,隻想自己做世界首富。”
小小的一方窗戶,圈起飛機裏的世界。
外麵是一萬米高空的雲海,無邊無際,浩瀚壯美。
她的視線重回他身上,咫尺的距離,一念之差,相隔如天涯。
“所以怎會一樣?許妄,我比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