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倒是沒有‘花’言巧語的辯解。反倒是滿臉膽誠剛點了點頭,看著陳長生道:“上古巫妖大戰後,人族大盛,而巫妖兩族的處境也隨之變得越發艱難。巫族還好,和人族之間仇怨不深,遠走海外之後,雖說生存艱難,總算還能芶延殘喘。”
“可是妖族和人族結怨太深。人族興盛起來之後,便和妖族清算起了往日的舊賬,以至於巫妖大戰後本來就所剩不多的妖族更是幾乎被殘殺殆盡,僥幸未死的也被人囚禁了起來。”
“而我們青丘靈狐一脈可說是唯一在此浩劫中得以逃脫的妖族,饒是如此依舊是活的戰戰兢兢,生恐哪天修士們會找上‘門’來,將我邱氏一‘門’殺個幹淨,直到後來靈氣枯竭。上古大能紛紛離去,這種如履薄冰的窘境方才稍稍緩解。”
“此後我邱氏的老祖便開始盤算該如何躲過眼前的困境,為青丘靈狐一脈,為了普天下的妖族尋求一線生機,隨後便見到仙人將那卷法寶贈給令先祖,這才有了後來的種種籌謀。”
聽她說到這,陳長生也想起了先前自弓踏平翠煙宋家之前,曾在青丘山上殺過盧章二人,當時他們就說到青丘山上找尋什麼上古時大妖的‘洞’府,照此看來,多半就是邱拜月家原來的‘洞’府。
想到這,陳長生對她的話也便信了幾分,不過嘴裏卻道:“這話說來也是好笑,既然是妖族的一線生機,自該由你們去爭取,為何要找到我的身上?”
“此事非但我不知曉,就連我家老祖當年也是卜算不出。”邱拜月搖了搖頭,道:“天機如網,莫測如深。能窺破一絲一毫已然是大幸,又豈能說到事無遺漏,盡數窺破呢。”
“那我問你,你家老祖也曾算到如何從我手中得到這一線生機?”
“那到沒有。”邱拜月搖了搖頭。很是坦誠地道:“不過我家老祖卻是算出那一線生機便要著落在道友所得的那卷法寶之上。”
陳長生嗯了一聲。再不接話。
邱拜月見他這樣,反倒有些‘摸’不著頭腦,沉默半晌後方試探著問道:“道友可是應允了?”
“沒有”
“為什麼?”
“邱姑娘乃是聰明人,不妨幫我想想,你們妖族和我非親非故,是敵人多過時朋友,我憑什麼冒著偌大的風險去救他們?”說到這,陳長生瞥了邱拜月一眼道:“倘若是有些淵源,那也是你的先祖和我陳家先祖有過一麵之緣,這麼多年過去,物是人非。就算我顧念舊情,護住你們青丘靈狐一脈便已然是仁至義盡了,有什麼道理連其他的妖族也都通統的囊括之中?”
“可是我家老祖說”邱拜月網要勸說,卻被陳長生擺了擺斷道:“你也說了,那是你家先祖,和我有什麼相幹?邱姑娘,你有心搭救族人,那是你的仁義,但是不要想著將我也拉下水。”
邱拜月皺眉沉思了片刻之後。忽然道二“道友,若是我妖族拜入你的‘門’下呢,你可願意幫我救出他們來?”
“這個。”陳長生有些猶豫了,從心裏來說,陳長生並不願意和這些滿手殺孽的妖族糾纏在一起。不過心裏隱隱的的卻也極為看重他們的武力,若是能將他們招攬到自己的‘門’下,必然是實力倍增,就算將來和四宗二十八派正麵‘交’鋒,也有一戰之力。
好處雖多,可是麻煩卻也不少,一來是這些人身上的罪孽深重,救下了他們,因果糾纏下,那天道必然要將這筆爛帳算在自己的頭上,不知道自己得賺取多少功德方才洗刷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