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北。陳長寺總算是師父回來!後的諸多事情聽明白了口酒後慢悠悠地道:“總是這樣各自為政也不行呀,得將五行宗重新捏合到一起才好。”
“呃!”聞聽此言,王棟頓時一愣,睜大了眼睛看著陳長生,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裏的含義他不是聽不出來,隻是卻不敢往深裏想。
反倒是旁邊的馮小虎卻是毫無顧忌,反倒是滿臉興奮地看著陳長生道:“師哥,你終於打算動手了?”
陳長生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師兄舍不下五行宗,原本我隻是想著讓他回來當個逍遙自在的長老便了,沒想到金默峰和水笙為了巴結四宗二十八派竟是低三下四到了連麵皮都不要的地步,要是不趁勢將他們拿下來。豈不是白白讓我師父和兩位師叔被囚禁了些時日了嗎?”
說到這,陳長生將目光看向膛目結舌的王棟,笑道:“何況
眼下的五行宗真的是破敗到了極點。五‘門’之中竟是分成了兩派,真是到了病入膏盲的地步,要是不狠狠的下上幾副猛‘藥’,隻怕五行宗就真的耍完蛋了。”
“完蛋就完蛋,誰他娘的在乎。”馮小虎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卜虎,說什麼呢?讓火師叔聽到你這話,仔細你的皮。”林攬月輕斥了他一聲。頓時讓天不怕地不怕的馮小虎頓時耷拉下了腦袋。
盡管馮小虎跟陳長生一樣,自打從五行宗離開之後,對這個連‘門’下弟子都護不住的‘門’派就沒有一星半點的好感,甚至更多的是濃濃的怨憩,有時候甚至盼著它真就散攤子了事。
隻不過跟他們不同,土申。火丁和水清三人卻對五行宗有著極為深的感情,即便是當初為了‘門’下弟子和彼此間的同‘門’情誼而不得不叛宗而出,可自始至終依舊還是將自己當成五行宗的一份子來看。
若非如此,當初也不會在安置好了馮小虎和林攬月之後,三人明明知道回到五行宗後,多半難逃被懲罰,甚至因而丟掉‘性’命的危險而依舊趕了回來,在他們的心中,何嚐沒有一個念頭,生是五行宗的人,死了是五行宗的鬼。
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也不大樂意聽到徒弟們背後說五行宗的不是,其中陳長生倒還好些,畢竟當初五行宗對待陳長生的舉動怎麼看都顯得十分不地道,再加上他成就極大,已經有了開宗立派的架勢,就算他說些什麼不中聽的話,也在情理之中。
再加上土申‘性’子本就溫和,又總是覺得陳長生之所以被驅逐出五行宗,大多都是為了自己。心中難免覺得有些愧疚,因此就算陳長生在他麵前說出些對五行宗懷有怨氣的話來,他也不怎麼放在心上,更加不會責備。
而林攬月在長大之後,‘性’子沒有了幼時的活潑,到是和水清一樣,十分的恬淡,就算是心裏有什麼念頭,一般也是不會說出來,自然也不遭到水清的怪罪。
反倒是馮小虎,脾氣本來就急躁,肚子裏又藏不住事,加上當初對於陳長生被驅逐出師‘門’,而後土申師伯被關的種種變故可謂是怨念深重。故而少不了是牢‘騷’滿腹,咒罵不已。
火丁雖說也覺得宗‘門’的行事不地道,但是卻聽不得徒弟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每聽到他抱怨一回就以教他新的道法的名義揍他一次,次數多了,馮小虎對火丁是半點恨意沒有,可是對五行宗卻是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起碼陳長生和林攬月就不隻一次見到他‘弄’了個石碑,上麵寫上五行宗三字,拿著拳頭捶成碎末。可見心裏的恨意到了何等深重的地步。
故而一聽說陳長生要將五行宗吞並,自然是欣喜不已,原本還躍躍‘欲’試的想著討個前鋒的差事幹幹,可是方才聽到林攬月這話,又想到了自己的師父此時雖沒在積石山上,可也相距不遠,若是自己冒然打上五行宗去,說不定沒將最恨的金默峰和水笙等殺掉,反倒會被師父打咋。鼻青臉腫。
衡量再三後,馮小虎最終把這個‘誘’人無比的想法按了下去,不過一雙虎目卻炯炯有神的看著陳長生,打算從他那裏聽到些既能不被師父暴按,又能解了心頭之氣的好法子。
陳長生看了他一眼,哪裏猜不到他心裏在打著什麼鬼主意,不過他卻沒有直接宣之於口。倒不是說他不信任王棟以及馮小虎和林攬月,怕他們將自己的打算泄‘露’出來而憑空的惹來麻煩。
眼下的五行宗在金默峰和水笙的胡作非為之下,土‘門’,火‘門’和木‘門’跟金‘門’和水‘門’已然是離心離德。形同陌路,隻不過是礙於同為五行宗人的情麵而不得不這麼湊在一起,實際上現下的五行宗根本就是將傾的大廈。搖搖‘欲’墜。
陳長生想要將金默峰和水笙抹殺掉,將五‘門’捏合到一起根本就費不了什麼力氣。
他真正顧忌的不是別的,恰恰是師父的態度。盡管對於五行宗,自打被革出宗‘門’的那一刻起,陳長生就對這裏就徹底的恩斷義絕,可是和土申的師徒之情,卻是陳長生一直以來最最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