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九天十地流光梭代步。陳長生從大荒澤回青丘時到是月”不少,返回青丘山後,陳長生並沒有匆忙的將留守的張三和餘有財帶走,而是耐心的詢問了一番自己不在時青丘山上的光景。
“我不在時,那些附庸過來的小丹派和閑散修士是否安分?”
“回老爺話,倒也還算是安分。”餘有財畢恭畢敬地道:“就算是偶爾有幾個跳出來想要興風作‘浪’的人,也都被三爺給打壓下去了,故而倒也還算是平靜。”
“嗬嗬,有財老弟,你可別這麼叫我,當不起。”張三聽到餘有財又稱呼自己為三爺,頓時憨笑著擺了擺手道連說不敢當。
陳長生知道他的脾氣,雖說自己器重他,想要與他兄弟相稱,不過張三卻不肯接受,依舊是以‘門’人自居,本分而恭敬,見張三臉上流‘露’著得意之‘色’,笑問道:“老三。殺了多少?”
“不多,不多,也就百十個人。”張三笑著伸出手指頭比劃了幾下,跟著又道:“也不全是我的功勞,當初道尊放出去曆練的那些個老人陸續都回來了,有他們在才能殺的幹淨利索,要隻是我一人,隻怕得有不少漏網的。”
“那些投靠過來的‘門’派和修士就沒人出手幫忙?”陳長生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他們到是想,不過我沒答應。”張三撇了撇嘴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不怕道尊笑話,別看在一起待著也有些時日了,那幫滑不留手。沒有一點骨氣的家夥我還真信不過,要是這幫兔崽子來個到戈相向,那還不如咱們的人自己幹呢。”
“嗯。”陳長生點了點頭,他也很清楚張三的猜疑。畢竟這些‘門’派和閑散修士,甚至還有些修真家族都是為了尋求庇護而來,根本就不是真真心心的想要投靠,就算是他們真的效忠,陳長生也信不過他們。
當日四宗二十八派強盛時,那真是附庸‘門’派無數,可是自己一打了滄溟山,瞅見四宗二十八派將要完蛋時,跳出來***的也是這些附庸‘門’派,那真是一呼百應,從者雲集。
從這一點上來看,固然表明平素裏四宗二十八派坐的著實不怎麼厚道,隻是示之以威而沒有施之以德,再加上搜刮的太狠,下麵的附庸‘門’派與其離心離德也就不怎麼奇怪了。
另外一方麵也能看出來,這些個附庸‘門’派或者是附庸的修真世家一個兩個的都長著反骨,平時主家強大時都夾著尾巴,低眉順目的裝孫子,可主家一旦有了衰敗的跡象小這些人頓時就會反咬一口,下手之狠要遠比敵手更甚。
陳長生當初收攏這些人時,也是想著靠他們護著投奔過來的流民,並沒有真想著把他們收到‘門’下,更是不會帶入山河圖中。
想到這,陳長生道:“還是下手太輕了,以後再殺的話,別隻殺一人,連坐,一個修士反叛便滅其‘門’派,家族,乃至豬朋狗友,不想在青丘山上待著可以走,但要是留下來了就得老老實實的守規矩,犯了規矩就得死,這些個‘門’派都野慣了,不殺上一兩隻‘雞’震懾一下,真就不知道什麼叫規矩。”
“是。”張三點頭答應。
陳長生又道:“還有,也不一定非要你們出手,若是傷上哪個我都舍不得,那些個附庸‘門’派可用,何不命他們打前鋒,殺了人,有仇怨也是他們的事情,咱們隻管坐在一旁看熱鬧,回頭再分個輸贏,定個對錯便是。”
“另外,要是有哪個修真‘門’派不賣力也是無妨,將其一並打壓下去便是,或是驅逐,或是覆滅滿‘門’,手段多的是,何苦讓咱們的人動手?”說到這,陳長生看著滿臉慚愧的張三道:“老三,你要是想借機磨練一番你的手下,那麼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
“道尊聖明。”張三忙跪在地上參拜。
“聖明個屁。”陳長生笑罵了他一句,命他起來後又問道:“山下的流民怎麼樣?可安穩否?”
“甚好,有了田地,又不怕有人殺上‘門’來,一個個過的甚是安穩,家家都供了道尊的長生牌位,日日燒香祭拜,感恩戴德。”餘有財欣喜的回答道。
雖說都是陳長生在俗世中接納的手下,餘有財比起張三來更樂意在世俗中斯‘混’,對這些平民百姓更有幾分牽掛,故而平素裏照看他們也最多,因此說到山下百姓安居樂業時,餘有財臉上的笑容也是真真切切的,打心眼裏替這些世俗凡人能過上好日子高興。
陳長生自然也分的出來他這笑是真是假,也是高興,手指一彈,一縷青光飛了出去,落到餘有財的麵前,笑道:“拿著吧,賞你的。”
餘有財將那縷棄光接在手中,定睛一看,乃是一枚外圓內方的古錢,正是當日在顧雲”上拍賣會買下的那枚,當時陳長生雖是給了他,不過卻是拿走了,說是‘摸’索明白後再給他。
此時將那大錢拿在手中。隻覺得其中蘊含著雄渾的靈氣,特別是大錢的表麵之上更是有光華流轉,寶光盈盈。
陳長生又將一枚‘玉’簡扔給餘有財道:“這是祭煉的法‘門’,回去後仔細看看,‘花’些功夫將這古錢祭煉妥當便是。說起來,這次到是讓咱們撿了個便宜,知道這大錢是什麼來曆嗎?”
“卑下不知,請老爺賜教。”餘有財手裏捧著那大錢,輕輕‘摸’索,愛不釋手,不過卻依舊滿臉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