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初十申跟陳長生說到漢溟輩漠時,曾經二番五次的叮‘門’四:非要萬不得已,盡量還是不要到這裏來。在中土,興許妖獸一出現就會被喊打喊殺,可是在溟荒漠,修士則會成為過街的老鼠,當真是寸步難行,進入其中,無異於自尋死路。
倘若有一點法子可想,陳長生也是不想到這裏來的,到不是害怕,是因為他不想惹這種沒必要的麻煩。
可是當得知冥河渡鴉那廝遠遁此處,而且龜縮起來便再不離開,陳長生若是想要了斷因果,這溟荒漠他是不得不走上一趟。
去歸去,不過怎麼去陳長生卻也很是琢磨了一番,在九天十地流先,梭中閑著無事時,陳長生便將蠻菩薩送入惡念三塗壇的地獄道中和自己先前收服的一眾大妖打鬥。
這些大妖以前個個都是桀驁不遜,凶殘暴戾之辜,雖說是在通天碑的威勢下被關押了萬年,而後又在陳長生殺伐隨心的狠辣手段給震懾住了,不得已之下低頭做了他的奴仆,可是一個個心裏未嚐沒有怨氣。
此番眼瞅著陳長生將蠻菩薩放了進來。又手持著那根打殺了不少同族的中流砥柱,一個個早就是殺氣騰騰,等到又聽到耳邊傳來陳長生的話:“隻管放手搏殺,死傷不論
一眾大妖全都躍躍‘欲’試起來,爭先恐後的撲過來和蠻菩薩拚殺。
這些大妖本就抱定了要將蠻菩薩生吞活錄的心思,下手時自然毫不留情,幾乎把平生所學盡數的施展了起來,狠辣之處就連曾和不少凶悍之輩‘交’過手,更是在生死關頭走過幾回的陳長生見了,也是覺得驚詫不已。
陳長生此時自然也不再留情,蠻菩薩揮舞著中流砥柱和這一眾大妖打成一團。
這些大妖眼下的妖力雖說還未曾恢複如初,可是戰鬥本能卻是一點沒有衰退,雖說還顧及著麵皮沒有一擁而上,即便是單打獨鬥,一個一個玩起了車輪戰。蠻菩薩也同樣有些吃不消。少不了要受些傷。
蠻菩薩乃是五行靈元,佛光小死氣三者凝聚而成,雖說沒有血‘肉’,不過因為陳長生將靈識寄托其中,被大妖的爪子撓中,牙齒咬到一樣會覺得鑽心疼痛。
不過陳長生卻並不在意,反倒是有些樂此不疲,就算是每天被一眾大妖撕咬的傷痕累累,幾次險些崩潰,他也沒有就此罷手。
隻是等到蠻菩薩即將崩解時,將其收回來,再放到通天碑下恢複,借助通天碑的威壓打磨,使其越發的凝實而穩固,待到完好如初後
再次挪到地獄道中和一眾大妖拚殺。
隨著時光的推移,九天十地流光梭距離溟荒漠是越來越近,而蠻菩薩和大妖們的生死搏殺也越來越凶狠火爆,從最初的單打獨鬥,到一對三,一對五,甚至一對十。
蠻菩薩是越賊越勇,並將其間學會的不少妖族近身搏殺的手段化用到了自己的武技之中,打起這些大妖來更是得心應手,頗有了幾分信手拈來皆是妙招,進退之間遊刃有餘之感。
而這些大妖鼻究不是蠻菩薩,雖說也是‘肉’身強悍,可到底也是血‘肉’之軀,挨了打一樣疼,何況是被中流砥柱這樣的功德法寶打在身上,一個不慎,免不了就是折胳膊斷‘腿’。
反觀蠻菩薩不管受多重的傷,隻要離開一會再回來時就完好如初。並且越發的凶悍。
此消彼長之下,這些大妖從最初殺氣騰騰,漸漸的變成了滿臉苦澀。尤其是瞅著蠻菩薩越來越是凶猛,本來仗著中流砥柱已經占足了便宜,此時又從眾人身上偷學了不少妖族的搏殺手段,更加是了不得了。
想來想去,一眾大妖決心橫豎也是不要麵皮了,幹脆就不要十個八個的上了,爽‘性’一起上,將它生生打死,想來那陳長生就算惱火也沒什麼話好說,多多少少算是出了一口悶氣。
商定之後,一眾大妖各自閉目養神,靜等著蠻菩薩再度到來。
陳長生一直注視著這些大妖,惡念三塗壇中的風吹草動他都能聽的清清楚楚,更別說是這些大妖的密謀了,雖說他不大懂妖族的語言,可是有蘇眉在,想要將其聽懂也是不難。
瞥了一眼一個個養‘精’蓄銳的大妖,陳長生的嘴角也泛起了一抹笑意。
這幫大妖想要畢其功於一役小他又何嚐不是想著以此立威,心念一動,此時已經能走到無形屏障外十來丈遠的蠻菩薩已經是落入了地獄道中,所不同的是這一回他的手中並沒有握著那根中流砥柱,而是赤手空拳的站在一眾大妖圍成的圈子之中。
按理來說,這些大妖雖說手裏沒有什麼法寶,或是兵器,可是它們既然在搏殺時使用鋒利的爪子,蠻菩薩就算使用中流砥柱也不算過分,更何況大妖人多勢眾,蠻菩薩隻是獨身一人,拿著中流砥柱防身更是理所應當。
不過陳長生卻不想讓這些大妖覺得自己占了它們的便宜,靠著中流砥柱將它們打敗,它們也許會認輸,但難保不會心有不服,但是赤手空拳的以寡敵眾,將這幫平素裏桀驁”人肌汀翻在地,它們才會心服口服。才會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