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挺與杜沿杉回到馬場後,他立刻跑到了原本獸醫住的屋子裏找傷藥。
如今馬場裏連個懂醫術的大夫也沒有,屋裏存放的藥罐大多都空了,還有些藥不知已放了多久,上麵積滿了灰塵。
薑挺別無他法,拿出黑鐵從係統裏兌換了一瓶“消病露”,他拿著瓷瓶想了好久,這“消病露”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的,他不能將杜沿杉手上的血泡一下子痊愈。
薑挺取了些繃帶轉身離開小屋,從廚房借來一個小碟,往裏麵倒了幾滴“消病露”,又混入了一些涼水。
他取出身上的匕首,在自己指尖輕輕劃了一道,然後抹了點摻過水的“消病露”。傷口立馬止住了血,疼痛也減輕了,不過劃開的口子並沒有愈合起來。
這樣子應該差不多了,跟朔國普通的金創藥相似。
薑挺拿著小碟去找杜沿杉,發現善舞也在,兩人說著什麼。
“可以,那人就留在馬場吧。”杜沿杉淡淡道。
“謝謝大人!”善舞樂得合不攏嘴,幾乎要跳起來。
看來他是把善財的事告訴杜沿杉了,這樣就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想到這裏,薑挺也替善舞高興,他走上前去:“大人,我取來些傷藥,你手上的傷口稍微包紮一下吧。”
“有勞了,”杜沿杉順從地攤開自己的手掌,掌心那部分皮肉都蹭破了,露出粉紅色的嫩肉。
薑挺小心翼翼的把小碟中的“消病露”倒入杜沿杉的掌中。
杜沿杉隻覺火辣辣的手掌心頓時一陣清涼,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好像在前不久那次受箭傷時用的也是這種藥。
善舞看到杜沿杉手上的傷,愣著問道:“咦,這是怎麼了?”
“大人親手為鬥雪挖掘墓穴,手上的傷是被鐵鏟磨破的。”薑挺答道。
“大人待鬥雪真好……”善舞喜歡小動物,認為善待動物的人都不會壞到哪裏去,此刻看向杜沿杉的目光又多了幾分認同。
“消病露”在杜沿杉手心塗抹均勻後,薑挺將懷裏的繃帶取出,一圈一圈包在杜沿杉的雙手上,等包紮妥當後,抬眼去看杜沿杉,才發覺對方也一直看著自己。
“……多謝,”對上薑挺的視線後,杜沿杉忙別開眼去。
“大人客氣了,這些天盡量避開傷口,不要沾水,若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直接吩咐我做就行了。”薑挺說道。
“嗯,”杜沿杉點點頭,抽回了自己的手。
善舞看看薑挺,再看看杜沿杉,這兩人的相處模式有點奇怪,不過這些不是他該操心的。
得到杜沿杉的首肯,他終於不用把善財關在小屋裏了,向杜沿杉告辭後他立刻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開鎖放人。
屋裏的關爻正在打坐調息,這是他每日必做的事,一天中有一半的時辰在盤腿打坐。
為了能夠盡快恢複武功,關爻使盡了渾身解數,但進度仍舊十分緩慢,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關爻睜開眼,看著迎麵走開的傻大個,門外的光被善舞擋去不少,他坐在陰影中沉默不語。
“善財,你再也不用躲在屋子裏了,杜大人同意你留在馬場裏。”善舞迫不及待的把這個消息分享給了對方。
“……知道了。”關爻懶洋洋地說道,他鬆了鬆筋骨,側身躺倒在床上。
“怎麼又睡了?你不想出去麼?”善舞坐在床沿問道。
對於關爻來說,出門和不出門都是一樣的,他身上的毒素還未完全清除,一身功力也沒回複。若是想走,他就早選擇離開這裏了,可眼下還需這個馬場的庇護。
他叛出煉血門的時候,好不容易脫離教眾們的追捕,他暫時還不敢輕易去外頭露麵,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隻能等身體完全恢複過來。
這段日子裏關爻想了很多,他懷疑當日自己的藥被竊就是教主吩咐別人做的,除了煉血門的人,就再無其他門派知道這種藥的存在了,而煉血門中也僅有幾個高層的護法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