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閣下,我對我的所作所為感到非常抱歉。”
——“不,馬丁……這不可能!你是我最忠誠的夥伴!”
——“那是您以為,總統閣下。當然,我曾經也是那麼以為的。”
——“馬丁,這到底是為什麼?!因為你兒子的死?所有人都對此感到十分悲痛,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以為你已經可以釋懷了!”
——“哦不,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最親愛的總統閣下。作為一名總統,我相信您已經為自己在戰爭中痛失愛子的下屬做出了最好的補償,甚至包括叫停戰爭,不是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你還不明白你的和平計劃究竟會帶來多大的影響,對嗎?所以你更不會明白你今天根本就不可能再逃的出我們的手掌心!老老實實的跟我走吧,我得趕緊去和他們會合了。”
——“你們?你們指的是誰——”
“總統先生!趴下!快趴下!”
“快上來!從螺旋梯上來!“
“——先趴下再彎著腰上來!小心別被子彈誤傷!!”
約翰手中為數不多的機關槍彈藥毫不吝嗇的傾灑在被銅牆鐵壁包裹著的秘密地下室,滿頭白發的老人因為突然出現在暗門入口處的兩人帶來的錯愕而錯失了第一時間控製住手中待宰的黑色羔羊的機會。而等到這名身居白宮權利核心處的半百老人終於徹底回過神來的時候,徐然和約翰已經成功完成了對總統的掩護,迅速的拉著這名價值不菲的人質離開了這間布滿了白宮最後一撥屍體的房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別緊張,總統先生,我叫約翰,我想你應該還有印象吧?兩個小時以前我來這裏應聘你的特勤護衛!他叫徐然,是……”
然而雙手持槍的徐然顯然沒有想要自我介紹的好心情,他一邊大步向前奔跑,一邊粗暴的打斷了約翰的話:“沒時間再給你廢話了!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裏!”
約翰朝被兩人一前一後護在中間的總統聳了聳肩膀:“……是個好人。”
……
一分鍾前,徐然和約翰手持從那名倒黴的‘同道中人’身上扒拉下來的武器,悄悄潛入地處白宮一層正中心的總統書房內,正好透過大開的書架暗門看到了手無寸鐵、被自己的特勤護衛頭頭從頭到腳歧視了一遍的總統閣下。
徐然透過自上而下被建造成一條看著一地的屍體,還來不及感歎總統身邊的護衛怎麼可以草包成這個樣子,身邊就約翰就架起機關槍大吼著衝了上去。
……外國人果然時刻都充滿著激情。
幸好那個叫馬丁的的家夥在解決了周圍的白宮人員之後放鬆了警惕,沒有把手槍端端正正的頂在總統那顆尊貴的頭顱上。
可惜照著眼下的情形來看,即便是已經成功的解救出了索亞總統,他們也不過是從被層層包圍的兩人小組變成了三人小組:
“我們得快點離開!馬丁很快就會追上來!”
“怎麼離開?!”頂著美國公民和西點軍校應屆畢業生的名號,卻根本連白宮到底有幾層樓都不知道徐然藏匿在立柱的陰影裏沒好氣的應聲道,“剛剛經過窗戶的時候看了一眼,外麵的草坪上一個人都沒有,肯定是已經被他們攻占了。白宮這種地方一定有類似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監控係統吧?他們現在這麼堂而皇之的在樓內四處走動,說不定連監控攝像頭都在尋找總統的蹤跡。”
約翰揮了揮手中的對講機:“剛剛聽到了馬丁的聲音,他已經告訴那些子彈多的用不完的家夥總統被我們救走了。”
盡管身處不小心出了大動靜都會被立馬亂槍射殺的危險境地,但是聽到‘馬丁’這個名字的總統依然無法抑製住內心翻騰的怒火。他憤怒的伸出一根手指,惡狠狠的指著和他一起擠身在拐角牆麵突出部分的約翰的鼻子,一字一句道:“我真不敢相信!馬丁居然會是背叛我的那個人!他還在地下室打壞了我的一條領帶!”
約翰十分配合的舉起雙手:“那個混蛋真該被機槍打出一身窟窿!”
“你叫什麼來的?約翰是嗎?立刻幫我聯係華盛頓的特種部隊和國會大廈,這群飯桶都在做什麼?!我要他們馬上帶著部隊把這些恐怖分子擊斃!!”
“我立刻就去辦!”
一個人寂寞的站在陰影裏的徐然聽著兩人越來越不著調的對話,不得不出聲打斷道:“……兩位,國會大廈就在不久前已經被樓上那些家夥炸成了渣,估計現在暫時不會有人關注到我們這裏。”
……
由一名年代不明的華裔特種兵、一名國會大廈警察和一名美國總統組成的單人小隊正式開啟了他們在白宮內部的逃難旅程——不過萬幸的是,他們的隊伍中還有一名在白宮住了兩三年,閉著眼睛都能準確摸到房門把手的總統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