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秀看這司馬謙明,總覺得像是笑麵虎一般,看著笑眯眯的,但他身上的氣息卻是透露著一種格外危險的信號,不高興就殺了你,林佳秀總覺得似乎是讀懂了司馬謙明的潛台詞,不由有些惶恐,悻悻地縮回了手,老實地跟在了司馬謙明身後。
這一條狹長的通道走到盡頭,那裏地麵上繪製著一個圓形陣圖,微微地發著白光,像是某種短途的傳送陣一般,林佳秀正是探頭仔細看,司馬謙明隨手扔了一個東西過來,說:“好好帶在身上,不然被誰抓去吃掉,我可不管。”
林佳秀趕緊伸手接了,卻是一個小孩拳頭大小的珠子,淡黃顏色,滾圓形狀,入手微微有些冰涼,彌漫著淡淡的妖氣,居然是妖獸內丹,而且品階還不低。這種東西雖然不是頭一次見到,但從司馬謙明手中接過,總感覺像是他拿了自己的內髒出來一般,光是想著就是不由讓林佳秀心裏有些發毛,但林佳秀也不敢扔。
在昆侖裏麵一直有一些傳言,人類修士靈氣充裕,正是妖獸們最喜歡的一種食物,林佳秀修為低,又沒有學過專門的斂息功法,佩戴妖獸內丹來掩飾自身靈氣,正是最好的方法。
捧著那顆內丹感受了一下,雖然不能將所有的氣息都是收斂進去,但林佳秀也是將體表的靈力控製好,盡量在內丹妖氣範圍之內流動,不能算是全無破綻,但也算是能稍微欺瞞一下。
做完這些,林佳秀才是在身上找了一個荷包,將那顆內丹裝了起來,小心地收了起來。
司馬謙明倒是不吝讚美之詞,說:“以你的修為來說,做得還算不錯,小丫頭,叫什麼名字?”
這司馬謙明是故意的吧,林佳秀不由有些惱火,沒好氣地回答說:“林佳秀。”
司馬謙明卻是對著她伸出手,微笑著說:“好的,秀兒,走吧。”
跟著司馬謙明踏上了那一個傳送陣,隻覺得光芒一閃,隨即又是黯淡了下去,已經被傳送到了另外一條更是寬敞的通道之中,沒走幾步,就是到了大廳之外,還沒進門就能聽到一陣的觥籌交錯聲。
這虛海仿佛真與人間很有幾分相似,就連這宴會也是很是想象,寬敞的大廳之中,左右依次排著十幾張方案,零零落落地已經坐了幾人,正中卻是兩頭獅子一樣形狀的妖獸正在撕咬打鬥,餘興節目一般,偶然還能贏了一兩聲叫好。
司馬謙明帶著林佳秀進去,立刻就有低階妖獸過來引他坐了左麵第二個位置,殷勤地倒了酒水,端了幹果,這才是退了下去。
林佳秀跟著在司馬謙明身邊坐下,隻是她沒想到這邊風俗居然是席地而坐,這讓林佳秀很有點不習慣,又是不敢亂動,隻好轉眼盯著桌子上看,那酒水顏色很有些奇怪,碧綠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釀製的,幹果形狀也是很奇怪,沙子一樣灰白的顏色,幹癟一點水分都沒有,完全認不出究竟是什麼品種。
看林佳秀一直盯著那碟幹果,司馬謙明將那碟子推到她麵前,笑得很是溫和:“你們不是講究辟穀的麼,怎麼想吃?”
林佳秀掂了一顆,小心地啃了一點皮,本還以為味道會是很奇怪,嚐過之後才知道有些沙甜的滋味,跟醃梅子差不多的樣子,不算很好吃,不過也不算難吃。聽見司馬謙明問,林佳秀不禁有些奇怪地反問:“放在這裏不就是讓人吃的麼?而且不吃幹坐著,總感覺有點傻。”
“是嗎?”司馬謙明似乎很是高興的樣子,又是推了一碟長得跟腰果一樣果子到林佳秀麵前,說,“嚐嚐這個。”
林佳秀還以為是腰果,毫不懷疑地吃了一顆,才是覺得味道有些不對,仿佛是什麼油炸起來一般,隱約還有股肉膻味,味道不是太好。
司馬謙明伸手指著那碟“腰果”笑眯眯地說:“這是隻有虛海裏麵才有的鐵樹蟲,用了剛孵化的幼蟲灑上調料裹上桉樹葉,用油炸酥鬆。”
原來這是蟲子啊,難怪會有股肉味,林佳秀看看那碟蟲子,又是看看司馬謙明,不由有些幽怨,想著這人性格果然有些惡劣,似乎是專門捉弄了林佳秀,想看她笑話一般。隻是這種架勢還是嚇不到林佳秀,不過就是蟲子而已,上輩子形形色色的蝗蟲蝸牛蛆蟲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有見識過,況且這味道也不是很壞,真沒覺得是什麼太惡心的東西,林佳秀還真不大放心上,很是實事求是地指出:“有點膻味,放點生薑醃一醃,味道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