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遊冰玉究竟用了什麼辦法,竟然還真用那一顆內丹將重華道君給了哄了過去,放了他出來,遊冰玉一出來,臉不洗,衣服沒換,就直接衝了過來,揪著範有鳳的領子,低聲吼著:“你不要命了,做出這種事情!”
林佳秀也問過遊冰玉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遊冰玉隻說,下一年山門大比,至關重要,他們一定要參加,而在這緊要關頭,範有鳳偏又惹上了昌柳道君,說是由門下弟子之間比試,但太清門上下幾乎都在忙著準備大比,甚至連重華道君也是以大局為重,所以才是多有忍讓,與隱仙派一比,幾乎沒有人願意幫他,也不知道遊冰玉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一個事情,當下就心急火燎地跑了出來。
林佳秀跟後頭進了來,正好看到這一場景,隻能停了腳步,卻聽到範有鳳不緊不慢地說:“髒,你該去洗漱下。”
雖說修士冰清玉潔,塵垢不染,但遊冰玉可是在汗流浹背地在地火上烤了許多年,還養了一頭熔岩獸,再怎麼清白潔淨,那也是有個限度,所以聽到範有鳳說髒,遊冰玉直覺地就鬆了手往自己身上聞了聞,忽然又清醒了過來,怒氣衝衝地拍碎了一個蒲團說:“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明年就是陣法大開的時候!怎麼還弄這些沒的有的事情,分明是忍一口氣,退一步就過去的事情,非要弄得跟人硬拚,你腦子究竟怎麼想的,難道就不想去那裏了?”
聽著遊冰玉喋喋不休,範有鳳的表情仍是沒什麼改變,淡淡地說:“既然被他們叫一聲師父,那就要負責,不能救也算了,能救的總要伸一把手。”
遊冰玉冷笑著說:“平常也沒見你對這些徒弟怎麼上心,怎麼這時候才想到關心了,那你跟老子的約定呢,就不管了?”
範有鳳回答道:“責任而已。”
這一句話隻把遊冰玉氣得說不出話來,半晌隻轉頭,惡狠狠地對著林佳秀說:“看什麼,還不跟老子回去,你師叔大仁大義,要去舍生取義,我們別攔著他!”
林佳秀趕緊跟了上去,心裏暗想,果然是氣壞了,居然都開始說反話了,但看遊冰玉那樣子,林佳秀也不敢說話,老實地跟在後頭走,看著遊冰玉背影,一麵無聊地想著,怎麼突然有種傲嬌的感覺……
從範有鳳大殿走到煉丹房,經過這麼一小段路的冷卻,遊冰玉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坐一會,傳音叫了長孫寧過來,將事情始末問了清楚,沉思著說:“那隱仙派在妖魔之亂中折損不少高手,那幾個長老也都是忙著閉關苦修,倒沒什麼特別高手,但那昌柳道君麵黑手狠,隻怕勝了也落不到什麼好處。”
有好一會功夫,遊冰玉都沒有說話,看他那認真的樣子,似乎是在思考偷偷去滅殺了昌柳道君有幾分成功幾率,想一想,終於還是放棄了,說:“去問問,都有那些弟子願意幫你們的,怎麼也要湊上一隊人,先贏了這一場比試。”
所以說這兩人都是很別扭的人,範有鳳看著冷麵冷心,對幾個弟子都不甚在意,黃心怡隕落,也沒見他有多少傷心,但他卻是始終堅持為弟子報仇,保住長孫寧的那一個,而遊冰玉,嘴上把人罵個半死,卻還是願意為了範有鳳的事情,四處奔走忙碌。
幾天時間,轉瞬而過,範有鳳是淡然,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而遊冰玉則是人緣太差,基本找不到願意幫他的人,東拚西湊,還找不到人,急得他笑聲都透上了一股陰森,極其認真地開始思考暗殺那昌柳道君有多少勝算。
這就有點病急亂投醫的味道了,林佳秀看不過眼,仔細想了想自己熟悉的那幾人,最後隻去尋了孫汲卿,他已經築基圓滿,而且還是劍修,最擅長鬥法,林佳秀認識同輩人中,以他修為最高進步最快。
孫汲卿沒有二話,隻點頭說好。
等孫汲卿師父,慧劍真人鍾劍慧知道之後,急匆匆地把孫汲卿叫過去,開口就埋怨著:“叫你不要跟多寶那一幫人走太近,一不小心就會被算計了去,明年就是大比,連掌門都沒空管這事,你非要摻合進去!”
太清門三年一小比,十年一大比,但是明年的大比卻是不同尋常,正趕上九星山百年一開的日子,那裏麵有個遠古仙宮遺址,各種仙緣機遇,凡是修真之人,沒有一人會願意錯過,所以明年大比就是異常慎重,後山已經被劃為禁區,有七位元嬰師祖親自駐守,既防著弟子誤闖,更是防著外派人來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