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謙明放出的那一株樹似乎有迷失心智作用,等林佳秀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被那隻水母一樣的妖獸一口吃了下去,根本來不及行動,隻覺得進入了一條濕滑的通道,根本站不住腳,一下就是滑到了最底,摔了個七葷八素,半天才扶著腦袋起來,抬眼看。
從位置上看,這邊應該是腸胃,但因為那水母體形實在是太巨大,讓林佳秀看了半天才確定,周邊褶皺的牆壁是胃壁,腳下粘稠液體則是腐蝕的胃液,四麵還有許多殘骸,似乎是預示著林佳秀將來的運命,隻讓她看著臉色有些發白,而幸虧司馬謙明召出的那紫花樹還在,花瓣飄落的時候,也是能將那胃液的酸氣隔絕在外,一時還沒有什麼大礙。
無緣無故地被牽連進來,現在又是被拖到這妖獸肚子之中,林佳秀再好的脾氣不禁也是有些惱怒,將那把月華扇抽出來又推回去,來回好幾次,才說:“最後一次,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我一定殺了你。”
世界之上,無奇不有,海中妖獸更是千奇百怪,很少被世人所知,吞噬了林佳秀的這一隻妖獸,看著似乎是水母形狀,體形巨大,觸手敏銳,還有假目噴水,根本不是林佳秀所知道的任何類型,而更奇怪的是,在招首山時候,還能感覺到這水母龐大的妖力慢慢逼近,被吞下肚之後,卻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仿佛隻同最平常的妖獸一般,但就是這樣的一隻妖獸,無論林佳秀用了什麼樣的攻擊,碰上那一層胃壁,都像被消化吸收一樣,半點作用都沒有,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出去。
進出無門,但下麵那些胃液濃度卻是漸漸升高,那酸臭味道愈加濃烈,那一株紫花大樹似乎也是被這胃酸影響,漸漸幹枯萎縮,再開不出花朵來,被那股酸氣一絞,幻影一樣破碎,林佳秀正專注看著胃壁研究怎麼出去,一時不察,唬了一跳,趕緊撐起閑絲傘護住全身。
回頭一看,卻看到司馬謙明臉色慘白,渾身冷汗,似乎是極其痛苦,一張口,話沒說出來,就吐了一口瘀血,栽倒在地,渾身跟火燒一樣滋滋地冒著白煙。
“司馬謙明?”林佳秀試著喊了一聲,那司馬謙明也不知道怎麼的早就是失去了意識,根本回答不了,嘴微微張著,發出細碎的聲響,隻不過聽不清楚究竟在說些什麼。
仔細算起來,這已經是林佳秀第二次看到司馬謙明受傷,每一次似乎都是異常凶險,隻不過林佳秀並不懂醫術,也幫不上什麼忙,嚐試著拿了一些丹藥往司馬謙明嘴裏麵送,但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而且司馬謙明也是失去了意識,到最後連丹藥都不能下咽,體溫卻是越來越高,真像是被火燒一樣。
好端端被人追殺,又後被不知名妖獸吞下肚,然後就是莫名其妙的司馬謙明突然倒下,接連不斷的事情,隻讓林佳秀有些不知所措,一時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又不好就這麼拋下了司馬謙明。想一想,隻能將剩下的靈石都倒出來,擺下防禦陣,將司馬謙明拖了進去,從儲物手鐲裏麵拿了一根骨頭,放在他身邊。
那骨頭是林佳秀上一回在林家時候遇上的那一隻魔物之骨,上麵有一種很純粹的冰寒之氣,所得的大半骨頭林佳秀都是送給了遊冰玉,自己隻剩了小半,本是想是用在月華扇上麵,因為一直沒想好究竟怎麼做,所以也就留了下來,但看司馬謙明那般難受的樣子,林佳秀無奈,也隻能是將這個拿出來,不管有沒有用處,做點什麼總比什麼都不做的要好。
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效果,司馬謙明漸漸也是沒有了聲響,那兩塊魔物骨頭散發著冰涼的氣息,薄霧一樣圍繞在他身邊,隨著他的呼吸,似乎是滲透到他體內一般,慢慢地稀薄起來,那兩塊骨頭也仿佛被蟲蛀空掉一樣,逐漸變成了細粉,風一吹就消失了蹤影。
費心拿了那麼許多骨頭,結果到最後,自己卻一點都沒有用到,不由不讓林佳秀感歎世事難料,隻不過當下,她也分不出太多的心思來心疼,很快就是有大危機出現。
也不知道那水母究竟是什麼妖獸,似乎是專門喜歡吃各種妖獸,但因為體形實在是太巨大,進食時候根本沒有經過咀嚼這一道工序,所有食物下肚的時候,基本都能保持完好形態,隻能靠著高酸度的胃液來慢慢消化,吃的雜了,免不了會有像林佳秀與司馬謙明這樣能暫時抵禦胃液侵蝕的大妖獸存在,進出無門,不得不相互殘殺以獲取更多的體力妖力來維持自身狀態,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