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海之中有四大妖王,明爭暗鬥不知道多少年,這在虛海之中並不算是什麼秘密,但對於當事的幾個妖王來說,聽到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什麼太美妙的事情,所以時敏臉色當下就是沉了下來,正想說些什麼,忽然又轉過了臉,伸手接住了一隻青色小鳥。
那鳥伸著小爪子在時敏手掌上跳動了一下,然後朱紅色小嘴一張,發出的卻是清脆的女聲,“殿下。”
能跟在時敏身邊的女子,林佳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夏絲竹,已經有些記不大清楚那人的聲音,但還沒有等她辨認仔細,那青鳥頭一轉,就看到她,發出尖銳的一聲叫,說:“殿下,殿下,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在這裏!”
時敏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問:“有什麼事情?”
再說話的時候,已經能聽出確實是夏絲竹,那隻青鳥同人一樣轉著腦袋四處看一看,在時敏快覺得不大耐煩的時候,終於是低下了頭,說:“殿下,南山王來拜訪好幾次。”
“為什麼事?”
“蟲寄陸生失蹤了,南山王說請將司馬謙明交出來……”
那一個時刻,無論是林佳秀還是時敏想必都會生出一種無力感,忍不住想要扶額想,又是司馬謙明,這貨究竟惹了多少事?
時敏擰著眉頭回答說:“這事情先讓蔡順羽處理,我很快就回來,不要再多說!”
“殿下!”夏絲竹不甘地喊了一聲,但看時敏臉色並不和善,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是悻悻地應了一聲是,那青鳥就是變成了一張白紙,慢慢地燒了起來,變成了飛灰。
雖然隻是一次性的通訊用品,但據那夏絲竹說來,她可是相隔不知道幾萬裏之外的虛海,居然還能如此清晰準確地與霧海之中的時敏通話,那種技術,在人類之中都是很少能見到,由此可見,世人都傳妖獸愚昧不擅法術,也不一定全是正確。
等那青鳥都化成了灰,時敏才回頭看一看林佳秀,沉思著說:“那……現在就來看一看司馬謙明究竟會不會來救你了。”
林佳秀倒是想跑,但是那時敏即為妖王,總是會有過人之處,也不知道他下了什麼禁錮,林佳秀根本就是動不了身,等時敏說完話,伸開五指往她身上一拍,一股妖氣在手掌之下交織成一個奇怪的圖形,林佳秀就是覺得渾身無力,所有的經脈都像是截斷一樣,一點靈氣都是流通不出來,林佳秀還試著調動黑應龍珠,但那珠子也是沒有絲毫動靜,真真正正地失去了所有神通,甚至連乾坤袋與靈獸袋都打不開了。
剛才夏絲竹所說的話,似乎也讓時敏有些煩惱,一直皺著眉頭沒有舒展開過,想一想,拿了一個朱紅色陶罐出來,手指一點,那陶罐就是滴溜溜地漲大了起來,汩汩地從陶罐四壁滲透出液體來,很快就將整個罐子裝滿,清澈見底清水一樣,帶了一些微微的妖氣蕩漾,有種莫名的危險感。
“這是虛海的血水。”
時敏說著,抓了林佳秀起來,將她泡在那一個陶罐之中,蘸了蘸點清水,在林佳秀眉心畫了一個符文,林佳秀立刻就覺得那裏麵的清水變成了千鈞重,壓得她幾乎要裂開一般,那些原本柔軟溫和的清水也仿佛利刃一樣,流動時候,不斷地切割著林佳秀的皮膚,傷口累累,鮮血緩慢地湧了出來,給這一罐清水注入了一些鮮豔的顏色。
仔細觀察了一下,感覺效果還可以,時敏這才是說:“在虛海的時候,時常會用這東西來審訊犯人,方便容易掌控,效果也挺好,感覺會很痛,不過要小心一點,用久了,很容易要人性命。司馬謙明就在這附近吧,你說,他要是感覺到你危險,會不會現身出來?不過也難,你身上的血脈已經很淡了,或許很難讓人覺察到。”
時敏嘟嘟囔囔的,這一斷話也不知道究竟是說給誰聽,但林佳秀已經能很清晰感覺到所謂血水給她帶來的痛楚,那是一種無孔不入,無處不在的痛,並不是特別劇烈,但卻跟水一樣極具侵蝕性,感覺都能從毛孔之中穿透進來,無數的小刀在身體裏麵攪動,幾乎能將人催瘋的痛,在痛暈過去的時候,林佳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還有心思在想,這時敏竟然隨身帶了這麼一種東西,真有夠變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