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雪伏在趙寒舟的懷內睡著之後,男子便微微調亮一盞床頭燈陪著。擁著江若雪的雙臂由於長時間僵持同一個姿勢,酸麻乏力,他卻依舊堅持著,讓她睡得安穩舒服。
不料,女子夢中一直睡不安穩,不知道夢到些什麼難受的事情,眉頭緊鎖,小臉充斥著揮不去的痛苦難耐,喏嚅開闔的唇瓣,想要張口說話卻發不出聲音,難受的樣子像極了像極一頭絕望的困獸,最後眼角還斷斷續續流下了淚水。
趙寒舟皺眉凝視,蓄滿小臉的難受令他的胸臆也抑抑地揪了起來。不忍心再看她被夢魘斂住,他伸手拍拍她的水靈的臉頰,出聲喚醒她。
“若雪,若雪,醒來了。”
“若雪,若雪。”
“來,寶貝,醒一下。”
迷蒙中醒來的江若雪,睡眼朦朧,眼角還掛著淚水,就著昏黃的燈光的映照,她一時還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隻感覺心底有種支離破碎的難過,原因為何一時又抓不分明。
“若雪。”
她循著叫喚自己的聲音看過去,趙寒舟的臉近在遲尺,幹淨利落臉部線條,削薄的淺色雙唇,刀刻斧鑿似高挺鼻梁,再往上深邃逼人的眉眼,斜飛的眉峰凜凜昭示著主人洋洋的不羈和自信。
意外地和腦海景象所見的男子重疊,江若雪定定凝視了幾秒,忽然扯著幹啞的嗓子驚呼一聲,隨即把頭深深埋在男子的胸膛,久久都沒有抬起來。
趙寒舟見狀,憐惜她尚陷在夢魘的驚悸未有完全走出來,費力抬起麻痹得快要失去知覺的手,緩緩拍著女子的後背安撫著。
“若雪不要怕,哥哥在這裏陪著你。剛剛看到的都是夢境,都是假象,不用擔心,哥哥在,它們都被趕跑了。”趙寒舟語氣輕緩,聲音溫柔得快要滴出水來。
江若雪小身板縮了縮,又往男子的胸膛內靠了靠,微微躬起的後背隱隱在輕輕顫抖,睡夢之中縛住她的揪心難受,夢醒後依舊心有餘悸。
趙寒舟動動手臂把她摟得更緊,靜水流深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蓄滿了如果可以我想待你難受的痛惜。
“若雪,冷靜一點,哥哥在這裏陪著你,我們來做幾下深呼吸好嘛。來,吸氣——吸,呼氣。再來一次,吸氣,吸——呼氣,呼——”
順著趙寒舟的柔和引導,江若雪慢慢平靜下來,她依舊深深把頭埋在男子的懷抱。
看著江若雪緩緩平靜下來,趙寒舟沒有再說話,隻是有一下沒一下地緩緩拍著女子的後背,兩人就這樣安靜相擁。
江若雪消緩了睡意,漸漸找回一些清明的意識,緩緩理清剛剛讓她難受的景象片段隻是夢境,可是夢境裏麵浮現的哥哥的臉那麼逼真,那麼清晰,就像曾經他就是那樣的站在自己麵前。
景象裏麵,她叫那個和哥哥長得酷似的男子趙寒舟。現實裏,哥哥的名字也是趙寒舟,但是她習慣叫他哥哥。
他們是同一個人嗎?江若雪滿心迷惑。
景象裏麵所見的趙寒舟讓她心底發寒,站在她麵前,她的心肝脾肺腎都痛得快要扭作一團,現在回想起心底也會陣陣發怵。
可是現實裏麵,哥哥待她很好,語氣溫柔,目光寵溺,懷抱都溫暖得讓她舍不得離開。
他們兩個除了名字一樣,外貌長得相似以外,其它的都不同。
她不希望哥哥會是趙寒舟,但是看到哥哥的樣子,她立馬就直把他當做夢境所見的趙寒舟,心尖兒都忍不住抖了幾抖。
“哥哥?”蜷縮在趙寒舟懷裏的江若雪弱弱翻出半截深埋的小臉,試探著開口,略微喑啞的聲音裏麵浸著滿滿的不安,像極一個驚懼慌亂的小孩。
趙寒舟低頭,目光關切地望向懷內的女子,“嗯?”他輕輕應答,刻意放低的聲音醇厚而富有磁性,充斥著寵溺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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