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鎏的唇溫熱, 帶著微微的灼燙之感, 言宛黛的後背雖然裸露在空氣當中, 但她一點兒也不冷,反而有種被燙到的感覺。
她的背很光滑, 沒有任何傷口或者疤痕,像一塊完美的玉石,毫無遮掩地呈現在邵鎏的眼前。
像波浪一樣的栗色長發鋪陳在美背之間,恰如邵鎏內心瘋長的雜草,紛紛亂亂的一片。
他的吻極盡溫柔,甚至帶了一點點的虔誠,在她潔白柔美的背上流連忘返。吻到動情處,他的雙手輕輕環過她纖細的腰肢, 慢慢推高礙事的浴袍。
浴袍很寬鬆,不費吹灰之力便自她的頸間脫離。
邵鎏喉間發出吞咽的聲音,忽然抱起了她, 邁著焦急而倉促的步伐, 急不可耐地去了臥室。
他將之放倒在寬大的床上, 虛虛地伏了上去。
兩人目光對視。
他的眼睛很亮, 黑漆漆的。她的眼睛則像注入了一片紅霞,看不清底色。她知道他在做什麼,可她的四肢百骸像是受了蠱惑, 軟成了一灘泥,半絲也動彈不得。
他用沙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輕輕說道:“我愛你。”
他的吻隨之落了下來。
撲天蓋地,像漫天的風沙, 又像漫天飄落的紅葉,時而狂躁不安,時而和風細雨,漸漸將柔弱的言宛黛密不透風地包裹起來。
一種撕裂的疼痛傳來時,言宛黛痛得身體縮成一團,但她咬緊牙關忍住了,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邵鎏發覺異常,停下問她:“你怎麼了?”
言宛黛隻微微地搖了搖頭。
瘋狂便繼續了。
當風停雨歇,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邵鎏裸露在空氣中的胸膛在劇烈地起伏,像是剛跑了漫長的馬拉鬆,需要大口的呼吸才能緩神。言宛黛則像隻貓咪一樣,蜷著身子躺在旁邊。
邵鎏一伸胳膊,將之攬到懷裏,他輕笑一聲:“你騙了我!”他的聲音帶著**剛過的慵懶和甘冽。
言宛黛往他懷裏拱了拱,伸手摟住了他勁瘦的腰部,“我騙你什麼了?”**過後的女人,語氣裏盡是撒嬌的成分。
“今晚才是你的第一次。”他伸手輕撫她的下巴,“你明明可以告訴我,我會更加溫柔一些。”他輕輕摸揉她的後背,溫柔地問她,“剛才很疼吧?”
言宛黛張開嘴巴,讓他可以看清自己口腔內的傷口:“今天我不光下.麵出血了,嘴巴也見了紅,你以後要記住這一天,要對我更好才行。”
為了忍住疼,她拚命地咬唇,口腔裏湧起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才知道自己受傷了。
邵鎏重重地呼吸:“記住了,餘生全用來補償你。”
言宛黛嗬嗬笑了:“這還差不多。”
清晨,言宛黛在邵鎏的懷裏醒來,她微微仰頭,甜笑著看向頭部上方正在酣睡的男人,內心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甘甜,從此刻起,這個男人徹底屬於自己了。
她舉起右手,在清晨溫柔的光線裏欣賞自己掌心的紋路。她的感情線延伸到無名指之下,有人說擁有這種手相的女人,選擇觀念相近的伴侶,並且希望對方真心的付出,彼此能共譜美好的戀情。
應該算是好的吧。
她咯咯笑出了聲。
邵鎏忽然抬手,把她的右手抓到自己的胸口,低聲嘟囔:“大清早的,別受了涼。”
言宛黛驀然記起自己的後背,她在他懷裏動了動,嘴角微扯:“呀,我的後背還是疼。”
邵鎏驀地睜開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我的後背還是疼啊。”言宛黛有點兒苦惱地扁了扁嘴,“怎麼辦,我感覺後背還是挺疼的,你再幫我看看?”
昨天晚上光顧著劇烈運動,**的初體驗讓她忘記了後背的疼痛,現在緩過神來才發現,後背的疼痛感依然存在。
邵鎏騰地坐了起來,眼神不解地看著她:“你昨晚是真得後背疼?”
言宛黛跟著坐起來,她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答道:“當然啊,不疼讓你看什麼?”她是疼急了才不顧內心的羞澀讓他幫忙看看,誰知道後來沉浸在**中不能自拔,這事自然而然就撂下了。
邵鎏臉上慢慢湧上了一抹可疑的紅暈。
言宛黛用手指著他的臉:“你,你臉紅什麼?”
邵鎏低頭,用手掩了掩自己的眼睛:“我,我還以為你是……”
他吱吱唔唔的語氣,讓言宛黛狐疑之後猛然曉悟,她用手一拍額頭:“你,你不會以為我是主動求歡吧?”
邵鎏不好意思地“嗯”了聲。
言宛黛一直喊著後背疼,甚至主動掀開衣角讓他檢查。他當時仔細看過了,她的後背光滑如斯,沒有半絲受傷的痕跡。所以他才再三確認,問她是不是受傷了。得到她確定的答複後,他毫不猶豫地吻上了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