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1 / 1)

邵玉媛知道芷婷郡主這是要做示範給她看。

隻是她向來是個和氣的人,她以往在家中對待犯了錯的家人往往都是交給嬤嬤或是朱繡去辦,而她自己卻見不慣這樣的場麵。

為此她母親也沒少說她心軟的毛病。

“姐姐……”她看向芷婷郡主欲言又止。

芷婷郡主哪裏會不懂她,隻對她道:“你去透個氣吧,等會調/教好了,我自會叫她乖乖在你麵前磕頭認錯。”

邵玉媛微微頷首,掃了薑媞一眼,便出去了。

薑媞身形微動,便立馬有個嬤嬤上來抓住她的手臂。

芷婷郡主便極為緩慢地走來她麵前,道:“你隻管放心,我若對你做些什麼,沒人敢動我半分汗毛,所以我從不介意替人收拾一些像你這樣的下作之人。”

“郡主這番說辭豈不虛偽?”薑媞說道。

“你勾/引玉媛的表哥,難道不下作嗎,憑何說我虛偽?”芷婷郡主道。

薑媞揚唇,“男歡女愛之事談何勾/引,隻是你們的手伸得這樣長,莫不是要看住了那男人的下半身,不準他行房?”

薑媞說得這樣直白,什麼男歡女愛,什麼男人的下半身……隻要想到這些字背後的畫麵就讓人恨不能堵住耳朵。

“你……”

芷婷郡主雖是蠻橫,可到底還是個未出閣的少女,臉頰霎時升騰兩抹胭脂紅雲。

邵玉媛剛走出來沒多遠便瞧見了齊琅。

可不知怎地,她突然沒來由得心虛,轉身便想走遠。

“玉媛。”

齊琅叫她叫住。

“表哥,你今日怎麼回來得這樣早?”邵玉媛笑得牽強道。

“方才管家與我說芷婷郡主來尋你敘舊,為何你一人在外麵?”齊琅看著這個破綻百出的小表妹,覺得很是古怪。

“我……”邵玉媛遲疑。

齊琅抬腳往前多走一步,她卻下意識地攔在他麵前。

齊琅臉色頓時一冷。

“讓開。”

屋內

“朱繡!”芷婷郡主甚為惱火地叫著朱繡的名字。

朱繡連連應道:“郡主有何吩咐?”

“你去把桌上那壺水拿來,我今天偏要好好給她洗洗,叫她牙尖嘴利!”芷婷郡主說道。

朱繡提了一個粗口的茶壺送過去。

芷婷郡主便直接掀開了蓋子,把那茶壺粗魯推倒,正對著薑媞的臉。

薑媞身後那嬤嬤怕淋到自己,特意加大了力氣抓著薑媞的手臂,生怕給她掙脫了。

薑媞看著那冒著熱氣的水撲麵而來,第一反應隻能閉上眼睛……

“啪——”

水潑出來,燙在皮肉上麵,茶壺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而屋內一眾人都仿佛沒有了反應一般,一片死寂。

薑媞緊咬著下唇不想讓自己呼出痛聲,周身緊張僵硬到麻木,在那瞬間她大腦一片空白。

隻是很快,她又漸漸恢複了知覺,對外界的感應清晰起來。

可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仍舊是一片黑暗。

直到有人驚呼出口。

“啊,大人,奴婢該死!”

薑媞抬頭側臉與一塊柔軟衣料摩擦而過,不經意撞入一雙熟悉的眼眸之中。

齊琅將她護在懷中,手臂處的衣料一片濕濡。

薑媞唇微顫,啞然無語。

“怎麼會是這麼燙的茶水……”芷婷郡主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指尖被燙紅的地方。

她方才隻是推了那茶壺,纖嫩的指尖便被燙得通紅,那一整壺的熱水又該何其滾燙?

她們說好的僅是要薑媞難堪好叫玉媛出氣,自然不敢做得過分損害了自己的名聲。

朱繡聽到她的低語心虛地退後半步。

“表哥,我……我們……”邵玉媛追進來看到這一幕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今日的鬧劇可以到此為止了。”齊琅打斷她的話,麵無表情地看向她。

邵玉媛心頭一顫,立馬就沒了話。

“齊大人,這一切都是我所為,你不必遷怒於他人。”芷婷郡主憋氣道。

卻不想齊琅看也不看她一眼,隻吩咐人道:“送郡主出府。”

管家匆匆趕來,見齊琅手臂濕濡心中頓覺不妙,忙拉住齊琅的手臂將他袖子卷起。

待露出裏麵的皮肉,就連薑媞都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齊琅手臂被燙出了燎泡不說,連帶著傷口結痂處又裂開了道長口子,血往外溢。

芷婷郡主本還想說話,卻也不敢再開口。

“大人,回去躺著吧,我去請大夫。”管家對齊琅說道。

齊琅亦不逞強,隻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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