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1 / 2)

等薑姈一回到家裏, 阮姨娘正要說些什麼, 卻見對方臉色灰敗, 仿佛遭受了極大的挫折一般。

“玉芍,今天帶姑娘去了哪裏?”阮姨娘問薑姈身邊的丫鬟, 神情冷冷。

玉芍抬頭看向薑姈忍不住咬了咬唇。

阮姨娘這個人看起來是親和, 可這句話明顯是想將姑娘任性出走之過失按在她頭上了。

她一個做奴婢的, 怎麼會有資格帶小姐出走呢?

玉芍低聲道:“今日……去了齊府。”

阮姨娘眼角霎時一跳。

“去齊府?”

薑姈一陣心煩意亂,道:“娘, 你別問了, 我隻是去找姐姐說說話而已。”

她的語氣極不耐煩。

阮姨娘一聽這話抬手猛拍桌麵, 隨即又拿著食指戳對方腦門, 怒道:“你當我傻了不成,我叫你不要輕舉妄動, 你還去找大姑娘, 想必你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給說了出去。”

薑姈忙捂著腦袋躲開了,“娘, 她不肯幫我,難道你還要怪我嗎?”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從小就心野,隻知道和別人攀比, 可你沒有那個本事, 還是早點死心。”阮姨娘道。

“你怎知道我沒有,我可不一定就比她差!”薑姈說道。

“你!”阮姨娘怒極,“你爹語氣不好, 若是堅持這樣必然會惹惱他,你最好給我死了這條心!”

阮姨娘下定了決心不管薑姈說什麼她都不聽。

“嗚……我知道我自己不爭氣,既然娘嫌棄我丟了臉,那我還不如就毀了臉去廟裏做姑子!”

阮姨娘皺著眉回頭,卻見薑姈拿了根細簪壓在臉上,簪尖壓得肉凹現,仿佛隨時會刺破粉嫩皮膚一般。

阮姨娘嚇得大驚失色。

“姈兒快住手!”

“姨娘,外頭有個年輕婦人想見您。”

外麵老媽子敲了敲門沒有進來。

阮姨娘問道:“是哪個?”

“是個年輕的婦人,說是與您有親。”老媽子說道。

阮姨娘捏著帕子一時想不出來,轉頭狠狠瞪了薑姈一眼道:“你若有本事便毀了容去吧,我瞧你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同旁人攀比了……”

她說罷便隨著老媽子過去查看。

薑姈見她人走遠了氣惱地將簪子扔到一旁,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自己麵頰。

阮姨娘會客的地方在一個偏僻地,好在小廳四麵通風,倒也雅致。

待走到門口,她扶了扶腦後的簪釵,理了衣襟兒悠然邁步進去。

屋內人與她幾乎是同時抬頭,二人對視了片刻都怔愣起來。

“你……?”阮姨娘看著對方有些不可置信。

“姐姐,我來京城來的匆忙也沒來得及給您捎個信,剛到京城那會兒家中主母身體諸多不適,我伺候大半個月才得閑來看您。”說話的人與阮姨娘眉眼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