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1)

一連幾天,田越和瞿紋楓雖然都在一間舞蹈室內排練,但是兩人卻沒說過一句話,一是不敢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用什麼話題,說些什麼。兩人的solo部分的舞步已經練得差不多了,緊接著便是雙人合舞的部分的練習了,然而,現在兩人連普通交談都沒有,更別說什麼眼神或者心靈的交流了。合舞部分的練習簡直是一團糟,要麼是兩人毫無表情毫無交流,要麼就是像是打架似的鬥舞,puel在一旁看著,也滿是疑問,動作以及舞步上是沒有問題的,但總覺得兩人貌合神離,雖然是按照自己所編的舞步去進行,卻毫無靈魂所在。視舞蹈如生命的puel實在看不下去,這不是他要的效果,他無法容忍毫無感情毫無生命,如機械生產般毫無生命氣息的舞蹈,便立刻喊停,讓兩人休息去了,puel離開之前,對著兩位年輕人說:“身為舞者,我想你們應該知道舞蹈是有感情和生命的,我希望你們用心去傾注,視之如生命般對待。”

瞿紋楓來到衛生間,開啟水龍頭,對著鏡子發呆,回味著剛才puel說的話,他也曾經視舞蹈為生命,而如今。。。。。。難道,隨著躍的離去,舞蹈就是去一切意義了嗎?瞿紋楓在心裏不斷地反問自己,尋找著深埋在內心的答案。透過鏡子,瞿紋楓看見田越走了進來,便低下頭,衝洗著雙手。田越來到瞿紋楓身旁的洗手池,照著鏡子,一邊整理發型,一邊淡淡地問:“難道你要一直這樣對我保持沉默嗎?”瞿紋楓沒有回答,關掉水龍頭,拿起擺放在梳理台的紙巾擦幹雙手正準備離開,就被田越握住雙肩,一轉身,推進了衛生間的隔間裏。田越把瞿紋楓按在牆上,反手把隔間的門反鎖。

由於個頭的區別,比瞿紋楓還要高半個頭的田越用雙手撐住牆壁,把他禁錮在自己懷裏,稍微低下頭,抵住瞿紋楓的額頭,由於聲音刻意壓製而變得低沉,“你到底要逃避我到什麼時候?就這麼討厭我,唯恐避之不及麼?”瞿紋楓垂下眼簾,淡淡的,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我沒有討厭你,”別過臉,避開田越灼熱的眼神,“卻也,沒喜歡你。”“是嗎?”田越略帶心痛地問,“那,那天早上的吻,你為何沒有拒絕,如果不是那通電話,或許,我們做的,遠不止這些吧”,說著,用手強行扳過瞿紋楓的臉,強迫他看向自己,低頭攫住那雙倔強的唇。

瞿紋楓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奪取了所以意識無法思考,緩緩閉上雙眼,任由田越在自己口腔內攻城略地。良久,田越才放開快要窒息的瞿紋楓,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瞿紋楓此時隻覺得如今的自己羞愧不堪,“真是個瘋子!”打開門,氣急敗壞地走出衛生間。而還在隔間內的田越靠著牆,臉上仍然保持著那抹笑容,就像是達到了某種陰謀,又或者說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然而,田越和瞿紋楓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目睹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