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正非一副真誠的坦然認錯樣子,徐森冷笑道:“就算是我接受了你為救父親而逼我回來的手段,那你派人跑到我家塗油漆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恐嚇是什麼?難道這也是正常商人的一種手段?”
陳正非一愣,道:“我沒讓人做過這種事啊?”
徐森淡淡道:“這時候再裝糊塗有些晚了吧。剛才在院子裏快進到別墅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刀疤臉在樹後窺望我,此人剛和一個瘦高個拎著漆桶從我家離開,還在我家的門上留下了一筆大作,你不會說是我認錯人了吧?”
沒等陳正非回答,一直在那低頭品茶的徐達忽然開口道:“據我所知,陳總經商一向都是奉公守法的,還沒聽說他會用這種低劣的手段。我倒是佩服徐兄弟的眼力,那麼黑、離的又那麼遠,卻能看清一個躲在樹影裏的人臉上的刀疤。你說這是不是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嫌疑呢?”
徐森的臉色猛的一沉,心道這個自以為是的徐達也太招人厭了!
徐森剛要發作,就聽陳正非道:“徐先生息怒,徐先生說的兩個人確實是我的手下,但是我並沒有讓他們做過這件事,也許這之間有什麼誤會,容我把這兩個人喊來當麵問一下。”
瘦高個和刀疤臉很快就被找來了,兩個人在門口看到很少把別人放在眼裏的老板對徐森竟然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兩個人就知道闖禍了。
陳正非並沒有開口就疾聲厲色的訓斥,而是看著兩人淡淡的問道:“今天你們是不是去徐先生家了?”
其實不用二人回答,從兩人進屋就不敢正眼看徐森,陳正非就知道徐森說的確有其事了,不禁心中暗罵兩人不長進,而且不長眼睛,做了不該做的事不說,還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瘦高個囁嚅不敢抬頭與陳正非對視,囁嚅道:“老大……”
陳正非雙眉一挑,嗯了一聲。
瘦高個急忙改口:“老板,我們去了,但我們沒想傷人,我們就是想……”
不等瘦高個說完,陳正非揮手打斷道:“不要說了,先去向徐先生道歉,明天再去向兩位老人賠罪,回來後再聽我發落。”
陳正非隻是讓二人道歉賠罪,並沒有具體說如何處置二人,不過瘦高個和刀疤臉卻渾身一哆嗦,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
瘦高個和刀疤臉來到徐森麵前深鞠一躬,瘦高個道:“徐先生,我們背著老板去您家裏生事,惹您不高興,我們兩人知罪了,請您大人大量,原諒我們吧。”
刀疤臉也道:“徐先生大人不計小人過,還請您替我二人求個情,不要讓老板攆我們走。隻要您解氣,我們上門給二老負荊請罪,要打要罵都行!”
徐森自幼修煉,原本就有不願過問俗事的出世心態,見到麵前這兩人一副可憐樣子,實在是提不起為難這二兩個莽漢的心情。雖然兩個人之前恃強淩弱的跋扈樣子想起就讓人氣憤,但是在徐森眼中兩人隻不過是俗人罷了,根本就入不得徐森的眼睛,因此徐森隻是隨意的擺擺手道:“我不想和你們計較,以後你們如果還要做恃強淩弱的事,終有一天你們會變成磕在石頭上的雞蛋。”
瘦高個和刀疤臉沒想到徐森這麼容易就放過他們,不禁有些發愣,還是陳正非說道:“還不快謝過徐先生!”
瘦高個和刀疤臉急忙對徐森連聲道謝。
陳正非又道:“我和徐先生還有事要談,你們出去吧,記得去給兩位老人賠罪,該怎麼做你們知道吧?”
“知道,知道!”
兩人連聲應諾著退了出去,會客室裏又剩下了徐森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