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啥!"楊氏疾聲說。"她倆啊,莫名其妙的癱了,今兒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啊?不會吧?"
"這人癱了還能好?"
"他楊嬸,真的假的啊?"
圍坐的婦人都十分震驚,七嘴八舌的問,表示自己不信。
"嘿!我還能騙你們不成,我今天河邊洗衣服,正好路過他們家,我看見她倆好好的呢,還幹活來著。"
謔!
這下更是炸開了鍋!沒聽過人癱了還能好的呀!
安挽絮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說話,這會兒看眾人的樣子,突然一聲驚叫。
楊氏被嚇得一個機靈。沒好氣地說:"你這丫頭,瞎叫什麼?"
安挽絮一臉驚恐,身子隱約還在發抖,"楊,楊嬸,她們不會是中邪了吧?"
楊嬸皺眉,"你這丫頭,瞎說什麼呢?她倆咋可能中邪呢?"
安挽絮似乎被楊嬸嚇住了,不在說話,隻是仍舊一臉害怕。
這時旁邊一個瘦瘦小小的婦人,戰戰兢兢的說:"她楊嬸,不會真是中邪了吧?"
楊氏聲音略大:"程妹子,挽絮年紀小,說說也就罷了,你咋也跟著起哄呢!"
"我沒有。"
"他楊嬸,說不定是真的呢,你想想,這癱瘓,本來就是不治之症,她們莫名其妙癱瘓了,又莫名其妙好了,是不是平時虧心事做多了,上天在懲罰她們啊?"
楊嬸眉頭夾緊,臉上神色鬆動,顯然也有些相信了。
嗬!這話啊,說的人多了,假的它也能變成真的。
安挽絮眉梢微挑,心裏暗笑,決定再加一把火。
"楊嬸,我,我先回去了,我害怕。"說著站起來一抖再抖的回去。
沒走幾步,便聽到身後傳來幾聲"他楊嬸,我們也走了啊"。
安挽絮回頭一看,楊氏家門口已經空無一人。
整條路的人本就不多,農村晚上的照亮也就是靠著月光,現在這個點,也沒幾個人,安挽絮獨自一人站在路中間,盯著空無一人的門口,笑的明媚,笑的溫柔,笑的殺氣橫生。
明天,王氏與李氏中邪的事就會傳滿整個村子了吧。
翌日。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安挽絮推開門,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娘,爹和你說了吧?我想在山腳那蓋一棟房子。"安挽絮托著腮看著柳氏。
"恩,說了。"柳氏如是說道。
"恩,既然如此,我想盡快提上日程。"安挽絮略一思索,接著說道,"對了,爹娘,你們有認識的人嗎?"
"有,咱們村的安鐵柱就是幹這一行的,你忘了?她媳婦還是你娘的閨中密友呢。"
安挽絮回想著,安鐵柱確實是這一行的,風評也不錯,人挺憨厚,當初她們家日子艱難,她們還幫過忙,倒是可以。
"行,那爹娘看著辦吧。"安挽絮打算當個甩手掌櫃。
"我們啊!""是啊!"
"對了,爹娘,咱們蓋一個二進的院子就好了,這是我畫的圖。"安挽絮遞給安盛元與柳氏一張紙。
"好。"
"那行,我去找哥哥姐姐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