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了好幾遍,終於把銀票收了起來的安挽絮嘴角勾起笑容,睜著大眼睛笑吟吟的看著沈與傾,又看了看門。
沈與傾一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的模樣,無辜的看著安挽絮。
安挽絮指了指外麵的天色:“天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所以,你是不是該走了?
看著安挽絮一個哈欠一個哈欠的,沈與傾心裏軟了軟:“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說完又深深地看了眼安挽絮,才輕輕推開門出去。
一直看著沈與傾消失在黑夜裏,安挽絮才呼出了口氣,揉了揉發酸的額角。
她想起那天在聚福樓吃法的情形。
因為懊惱自己每次遇到沈與傾自己都是有些不冷靜,自己就跺了跺腳,卻不小心踩到旁邊的沈與傾。
驚得她僵住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看著一桌子菜,輕眨了眨眼,咬著筷子慢慢轉頭,看到沈與傾麵無表情的看過來,安挽絮尷尬的朝他笑了笑,見其隻是輕輕瞥了她一眼,她隻好悻悻地笑了笑,笑啊笑,笑啊笑,他的臉色還是沒有一點變化。
安挽絮暗自撇了撇嘴,暗想:這家夥板起臉來還挺嚇人的。
在桌子的遮掩下,安挽絮輕輕扯了扯沈與傾的衣袖,貝齒輕咬了下下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沈與傾還是不說話,一臉隱忍。
安挽絮想著這家夥真小氣,不就是不小心踩了他一腳嗎,自己都道歉了,還不鬆口!
又輕輕扯了扯,嘟了嘟嘴:“對不起啦,我真不是故意的,看在我這麼誠心誠意道歉的份上,你就別生氣了。”
沈與傾抿了抿薄唇,說:“如果你能把你的腳從我的腳上移開的話,我就更相信你的誠意了。”
安挽絮立刻低頭一看,她的繡花鞋正牢牢踩在一隻雪白的長靴上,安挽絮立刻移開腳,看著上麵的小灰鞋印,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悄悄看了眼沈與傾。
卻見沈與傾正怔怔的看著那個鞋印,安挽絮也看了看,發現那隻白靴上的灰鞋印確實十分不和諧。
咽了口口水,安挽絮決定不再看沈與傾,於是她決定專心吃菜。
“伯母,您看起來好年輕啊。“莫承逸麵含笑意地向著柳氏說道。
”嗬嗬,莫公子說笑了。“柳氏十分開心。看來無論是多大的女人,都希望被人稱讚年輕。
”我可不是說笑啊,您不信的話問問您的女兒。“
一旁的安知曉嘻嘻哈哈的湊過去,挽住柳氏的胳膊:”娘,莫公子說的是真的,您真的特別顯年輕。“
柳氏被哄得合不攏嘴,點了一下安知曉:”馬屁精。“安知曉嘻嘻一笑。
莫承逸喝了杯酒,將酒杯放在桌上,柳氏看到了,連忙對安知秋說道:”知秋,快給莫公子倒酒。“
安知秋靜靜地笑了笑,起身拿起酒壺,對著莫承逸點了點頭。
莫承逸不著痕跡地打量安知秋。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般的女子,溫柔嫻靜,整個人都透著一種時光靜好的韻味。要說女子,他在京城自然是見過不少,賢惠的,溫柔的,可愛的,活潑的。可從來沒有人給他這種感覺,讓人覺得辜負她就是一場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