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京城的房子要想找到價格實惠,空間又寬敞的院子並不容易,住客棧又不劃算,安挽絮最後在一家民居商量好了,先住半個月,主人一家很是淳樸,並沒有給他們多要租金。
安挽絮打了聲招呼便帶著憐夏出門了,這看一下那看一下。前世並沒有見過如此古色古香的街道。
路過一個胭脂攤,安挽絮停下腳步,攤主十分熱情地為她介紹道:“姑娘,你瞧瞧,我們這的胭脂都是采用最新鮮的花瓣碾成末精心製成的,絕對實惠,一盒隻要二十問。”
安挽絮咋舌,果然是京城,胭脂買的都比她們那個小鎮貴,小鎮裏這二十文都可以買肉了。
“嗯,確實挺好聞的。”安挽絮打開盒蓋聞了聞。
“您手裏的這盒是茉莉花製成的。”
安挽絮點了點頭,正打算吩咐憐夏付錢,旁邊傳來一個趾高氣昂的聲音:“老板,她手裏的那盒胭脂我要了,給我包起來。”
安挽絮向四周看了看,這個攤子除了她也沒有別人了,來人口中的“她”不會就是自己吧?
果然,見她沒動靜,來人身邊一個穿著綠色裙子丫鬟打扮的少女不滿的指責:“老板,沒聽到我們小姐說什麼嗎?還不快包起來。”
攤主為難的搓了搓手,“可是這是這位小姐先看上的。”
“她付錢了嗎?”
“這倒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不過,她沒付錢就不是她的,趕緊包起來,否則我讓你在這京城呆不下去。”
“這。。。”
見攤主的樣子,丫鬟看了看安挽絮,那丫鬟見安挽絮好似沒有聽到她們的話的模樣,喊到:“喂,說你呢,識相的快把你手裏的胭脂放下。”
安挽絮終於施舍的看了來人一眼,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著銀紋繡百蝶度花裙,梳了個拋家髻,帶著一色官妝千葉攢金牡丹首飾,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家。
“為什麼我要放下?”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杏兒伸出食指指著安挽絮。
安挽絮又拿了幾個別的香味的胭脂仔細看了看,當然那盒茉莉的被她交給了憐夏,聽到小丫鬟的話,麵色不變,淡淡的說道:“你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又怎麼會知道。'
杏兒的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方靜茜眯了眯眼,心裏生出幾分對安挽絮的不滿,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她敏感的覺得眼前的女子絕對是與她磁場不合。
安挽絮一身布衣,施施然立在那,小臉上不施粉黛,沒有一絲表情,方靜茜卻覺得這是一種無聲的不屑。
杏兒見她家小姐沒說話,覺得是她家小姐不屑與如此刁民說話,便又開口道:”我們家小姐可是兵部尚書的嫡女方靜茜,你可惹不起,識相的就趕緊把胭脂給我們小姐畢恭畢敬的送過來,我們小姐可以饒你一命。“
安挽絮看了看方靜茜,發現這位主雖然一直都沒有開口,但臉上的表情明顯是”本小姐願意要你碰過的東西是你的榮幸“。
”這位方小姐也覺得我應該畢恭畢敬給您送過去嗎?‘
方靜茜冷哼一聲,覺得安挽絮實在是個沒有顏色的人,示意杏兒掏一錠銀子給她,“這樣吧,這一錠銀子都給你,就當是本小姐給你的賠償。”說著將手中的銀子拋向安挽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