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說,你也要與他一同論罰?”喬駒若有所思的撫著胡子說道。
“當然。”斬釘截鐵的回答不帶一絲的猶豫,於情於理,自己都該如此做。
且不說韓躒現在的身體虛弱得承受不了雙倍的懲罰,就說與他相識這麼久,他幫自己的何其少?如今有難,怎麼撇下他一人?
韓躒卻不是若她這般想,劍眉略皺了一分,聲音很是冷淡的開口了,“你並沒有錯, 不要無理取鬧。”
“我好好的說話,哪來的無理取鬧?”憤憤的回了一句,我這是要幫他,怎麼那麼不領情?
“韓躒甘願承受雙倍懲罰,各位長老,要如何處置,來吧。”冷淡如冰的聲音很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
“韓躒,我自己該受的懲罰,不需要你攬去,我自個要懲罰。”沫螢氣得很想要痛扁他一頓的衝動都有了,這個冰山大傻瓜難道不知道為自己的身體好好想想,這麼著急的想要死嗎?
“你當真要與韓躒一並受罰?”喬駒笑得略有些奸詐的再一次問道。
“沒錯。”斬釘截鐵的。
“不是。”冷寒如冰的。
異口同聲的回答,卻恰恰固執得相反的兩句話。
秀眉微蹙,沫螢的表情開始有點不耐煩的冷漠起來,“韓躒,不要以為你是我的誰誰誰,我要不要受罰,不用你來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沫沫……”站在沫螢身後的暮珂有些怯怯的拉了拉沫螢的衣角,沫沫這是怎麼了,此刻是可以任性的時候嗎?
蒼白冷淡的神色顯得有些鐵青,薄唇緊抿著,韓躒不再言語什麼,渾身卻散發著濃濃的生人勿近的氣息,在場的人皆可以感受得到他的怒意。
偏偏沫螢卻沒有放在眼裏,若是在平時,或許自己會因韓躒此刻的神色也退縮幾步,但是現在不行,還是因為他而不行。
直接的忽略韓躒,沫螢徑直的再次望向了五位長老道,“錯了就該罰,沫螢沒有絲毫怨言,也不會逃避,但是,請五位長老看在我二人皆還受傷的份上,給我們幾日時間調息身體再行處罰。”
“閣院的規矩,豈是你隨意便可更改的,堇沫螢,你未免也太放肆了?”四長老嶽琮也略有些不悅的開口道。
二長老若勤點點頭,語氣略顯嚴肅的接著附和道,“讓你等再踏進閣院,已是最大的饒恕,容不得你再討一二。”
“爹爹,沫螢她……”若子略上前開口道。
喬駒卻打斷了她的話道,“誰也無須再說什麼,該罰的,自然需要罰,若處罰能隨你之意,想何時懲處便何時懲處,靈力閣院的威嚴何在?又怎能讓眾人信服,今日,必然要對你們懲處一番,以示告誡眾人。”
看來,今日這一劫是逃不過了,沫螢在心裏歎了幾百個氣後,麵不改色的說道,“既然如此,沫螢也不再說什麼,要怎樣處罰,各位長老請說便是。”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已經大難不死的回來了,區區的懲罰,咬咬牙就過去了,隻能勉強的撐撐了。
韓躒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卻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冷眸始終都停留在沫螢的身上不曾移開過一下。
“既然如此……”撫著胡須,喬駒此刻掛著淡笑徘徊的看著他們兩個,卻遲遲未有下文。
被大長老如此的看著,沫螢的心裏又有一種毛毛的感覺,怎麼很有一種感覺大長老笑得有點兒奸詐呢?這個老狐狸又想要幹什麼?
略略戒備起來,沫螢盡量讓自己顯得鎮定下來,越臨危不亂,越能迷惑他人的心。
停頓了許久,喬駒總算開口言道,“念在你們還帶傷的身體,這一次,不會給予你們太沉重的懲罰,但也不會讓你們輕易逃過, 此次過錯,既然你們要共同懲罰,那好,便由你們相互懲罰。”
“相互懲罰?”沫螢的心頓時咯噔了好大一下,該死的老狐狸,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這算哪門子的懲罰?
其餘的人皆嚇了一跳,卻不明大長老此話的含義與具體的懲罰是什麼。
便是韓躒,也難掩閃過一抹疑惑的神色,困惑之餘,卻仿似鬆了一口氣,臉色不會那般的難看,隻不過依舊緊繃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