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麼,我若是孔盟主也會討厭三番兩次壞我好事的人。”
“我能說不能說的話你都說了,無非是想讓我同意這個賭約。”孔盟主轉過身,劍眉一挑,“我很好奇,為什麼你一定要拿性命來換一顆丹藥。”
“一來,這不是普通的丹藥,有了它,突破多少修為您比我清楚。二來,我殺了龍璽的兒子龍炎,他比孔盟主更想我去死,如果我拿不到丹藥短時間內突破不了修為,就沒辦法護得住我自己和雲陽派,早晚還是一個死。我若輸了金蛤蟆神丹到了孔盟主手裏,您突破了修為也好手刃龍璽,正邪不兩立,也算幫我報仇了。”江陽說著出了口氣,“怎麼樣孔盟主,我連性命都豁的出去,您難道還舍不得用一顆丹藥跟我打賭?”
孔盟主知道景陽最後一句話是激將法,冷哼一聲,不過他也承認景陽的話說的太有道理,況且他對自己的修為很有信心,以他元嬰之上的修為還收拾不了一個金丹期的丫頭?
“你不必多語了,我跟你打這個堵,你敢賭性命,我也敢,不要傳揚出去外麵說我孔某人欺負一個晚輩。”
“孔盟主英雄蓋世,景陽佩服。”景陽說著拿出了一張早就擬定好的賭約,“孔盟主看缺什麼加上便是,我這裏已經簽字且用真元加持過了,絕無反悔。”
從孔盟主的書房出來後景陽一邊走一邊對張依依小聲吩咐道:“積分成績出來之後按我之前說的把這件事散布出去,務必要讓各大幫派都知道。”
之後的幾天修真比武大會正式開始,前麵兩天景陽和各大門派的掌門都沒什麼事情,喝喝茶聊聊天看看比武,至於門派間的交際,景陽都交給了長袖善舞左右逢源的靈隱峰首座曹敬,反正他就適合幹這個。
但是第三天,掌門們看到四個分區的積分排名就閑不住了,有名次的要準備備戰,沒有名次的趕緊站隊抱大腿,甚至有些人開始下賭注了,畢竟誰也說不好這一任的盟主到底是誰,跟對了人以後在修真界行走起來那也是好處多多,不過目前最大的熱門還是孔盟主。
景陽看到公告上的名次之後了然的笑了笑,跟她想象的並沒有太大的差異,隻是景陽沒想到剛剛換過莊主內部受到衝擊的蓮湖山莊竟然也能進前四。
四強抽簽兩兩對戰:北劍宗對寒寧門,雲陽派對蓮湖山莊。
晚間樊晶來拜訪景陽的時候,景陽已經撤去發冠在梳頭了。
珠簾外麵樊晶和張依依並排站著,景陽背對他們道:“晶少的意思我都明白,可是我並需要。”
“掌門人,晶少他……”
張依依剛開口就被景陽打斷了,“依依,我在跟蓮湖山莊的莊主說話。”
“是。”張依依低下頭,退到一邊不再言語了。
“蓮湖山莊這次比武大會的好成績來之不易,是莊主立威的好機會。但這樣的成績並非莊主一人之功,而是多少蓮湖弟子苦修的結果。輸贏自有實力,不需要謙讓。我與晶少有交情,蓮湖山莊與雲陽派更是盟友,所以如果晶少看得起我景陽,明日隻管全力以赴,不要再提放水讓我贏這種話。”
景陽起身回過頭,“還是晶少以為,論實力我會輸給你?”
景陽不是聖母,更不是什麼規則的衛道士,她隻不過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連金丹二層的樊晶都贏不了,她還稱霸什麼修真界,直接卷鋪蓋卷走人算了。
翌日比武場上,景陽與樊晶第一場開始。決賽的比武場與分賽不同,是在海島孤崖無妄涯上搭建擂台,給參賽的掌門更多施展大術法的機會,而觀禮則是在不遠的另一座山崖上,看得清楚又不會被大術法波及受傷。
此時無妄涯擂台上流光寺達摩首座站在擂台中央,雙手伸平示意請兩位掌門上場。
“修真比武大會半決賽,蓮湖山莊莊主樊晶對雲陽派掌門景陽。”
景陽與樊晶各向前一步行禮然後推開幾仗。樊晶用的是一把不同尋常的刀——英蓮刀,此刀乃是神鐵流銀青鋼所鑄,輕薄耀眼不似大刀本身笨重,樊晶這把更是勾連甚小,長刀若劍。
“景陽真人,看刀。”
這句台詞雖然土氣,但是樊晶的身法可是一點不慢,英蓮刀破空而出,卻在空中流光一閃化作一把長槍,直刺景陽心口。
這就是流銀青鋼的威力,在任何時候都可以根據使用者的神識變換形態,成為不同的武器!
眼看長槍的槍尖就要點到胸前,景陽竟然並沒有拔出背後的詠寒劍,而是雙臂一展腳尖點地從容的向後退去,與此同時手握劍訣,輕喝一聲:“起!”
隻見一道藍色的水霧冰牆在她剛剛退過的地方層層築起,一共起了四道,而勢頭凶猛的英蓮刀在破開前兩道後就已經是強弩之末,饒是樊晶灌注元神這隻是讓第三道水霧冰牆裂開縫隙,第四道冰牆安然無恙。
樊晶當然不會就這點本事,他雙手結印,眉心一蹙,“破!”
英蓮刀瞬間化為七八蠍尾錐,帶著大盛的金光衝向最後一道冰牆,隻聽砰地一聲,薑堰麵前最後一道轟然冰牆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