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沒有結束,又或許很快就會結束了。”或許沒有結束,就意味著齊王夏傑會一直被囚禁在這裏,她們也一直伺候他下去;或許很快就會結束了,意味著夏文不會讓夏傑活很長的時間,隻要夏傑一死,她們自然就不用再這樣了。
那個舞女輕輕搖了搖頭道:“就算這裏很快就會結束,以後呢,以後咱們不還得再繼續伺候別人啊。”
那個樂女急聲問道:“小蓮姐姐,他不是答應了咱們嗎,隻要這裏的事情一結束,就會恢複咱們的自由身份。”
夢兒冷笑一聲道:“小環,難道這種話你也相信嗎?咱們是奴隸的身份,生來就是伺候人的,隻要咱們還有利用價值的一天,他就不會讓咱們恢複自由之身的。即便有一天,咱們年老色衰了,也是不能,或許比現在還慘,被安排做一些粗活累活。”
“啊”,小環顯然還年輕,對此沒有什麼深刻的認識,聽了夢兒的話,花容失色,一把拉住夢兒的衣袖,哀聲問道,“夢兒姐姐,這可怎麼辦,萬一…萬一殿下他…他玩膩了巧月姐姐,想要玩弄咱們怎麼辦?”
小蓮歎了口氣道:“怎麼辦,能怎麼辦,隻能認命,誰讓咱們的上一輩都是奴隸呢。”
夢兒也歎道:“是啊,誰讓咱們的上一輩都是奴隸呢。”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你們三個,不要再胡言亂語,小心禍從口出。”
三女聞言大驚,急忙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卻是什麼都看不到,哪裏還敢再說半句,急急忙忙地朝東麵的小閣樓走去。
慕容寒暗想,齊王府的監視還真是嚴啊,不但將夏傑監視得密不透風,連幾個下人的言論都在監控範圍之內,看來夏文對夏傑還真是上心啊,估計夏傑隻要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滿心理,恐怕夏文都會以此為借口,小題大做,將之斬殺,以絕後患,難怪夏傑故意裝作沉迷於酒色之中,為的就是不給夏文任何機會。
雖然剛才那個冰冷的聲音警告了這三個女子,但卻沒有繼續跟著她們,而是待在原地不動,慕容寒這才知道,這個人是定哨,也就是守在一個地方不能隨意移動的暗哨。
這下子,慕容寒也就放心下來,偷偷跟在三女的身後,向東麵的小閣樓而去。
來到小閣樓,慕容寒驚喜地發現,這三個女子並不住在一個房間,其中兩個住在一樓,另外一個住在二樓。
慕容寒仔細聽聽,又圍著這個小閣樓連轉了三圈,確認這個小閣樓倒是沒有人監控,也就放下心來,從地下鑽出來,躡手躡腳地上了二樓。
二樓隻有一個房間亮著燈,門窗全都關著,卻又陣陣的白煙透過門和窗的縫隙飄散出來。
洗澡,這個侍酒丫鬟竟然這麼快就洗澡了,自己不就是圍著小閣樓繞了三圈嘛,這才多長時間啊,慕容寒站在門口,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
沒時間了,夏傑跟那個丫鬟一場雲雨估計也持續不了多長時間,到時候再找他隻怕又會費上一番功夫,慕容寒一咬牙,運轉體內的青魄氣,大步一邁,就從這扇木門中穿了過去。
房間裏的蒸汽更濃了,到處都彌漫著白蒙蒙的水汽,但在慕容寒的眼中,這些水汽絲毫不阻擋他的視線,很輕易地就將房間裏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房間中央是一個大水桶,直徑有四尺左右,高也有四尺,不要說一個人,就是兩個人同時洗澡,也足夠了。水桶的邊緣,有一顆黑乎乎的腦袋,正是那個丫鬟的,不過因為是背朝著慕容寒,慕容寒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從她嘴裏還哼著小曲,證明她的心情還不錯,絲毫沒受剛才的事情影響。
左邊,是一個鍋灶,上麵放著一口大鍋,下麵爐火正旺,慕容寒這才明白,難怪這個叫夢兒的女子這麼快就能洗上澡,敢情熱水是現成的。
慕容寒躡手躡腳走過去,來到桶邊,伸出右手將夢兒的嘴巴捂住,不等她有任何的掙紮,便低聲在她耳邊威脅道:“夢兒姑娘,不要出聲,我沒有任何惡意,隻是想向你打聽一些消息。”
“嗚嗚……”夢兒姑娘剛掙紮兩下,就聽到慕容寒能喊出她的名字,頓時一愣,隨即就停止了掙紮,更是重重點了點頭。
“好大的胸啊。”慕容寒這才放心地將手鬆開,卻無意中見到了夢兒姑娘的胸部,忍不住發出一陣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