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來晚了。路上堵車了。”
蕭雲墨大方的對著就坐在旁邊的張部長等人歉疚的說道。
“沒事,沒事。”張部長等人哪裏敢跟集團的少東抱怨什麼,一個一個滿臉堆笑的回應。
“曉離。”
落座時,蕭雲墨才轉臉看向葉曉離。
“蕭經理怎麼會在這裏?”
嚴格的說蕭雲墨現在已經不是經理了。被蕭彥南降職之後他一直就在基層。不過,對於集團裏許多人來說,他是什麼職位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姓蕭,是蕭彥南的親侄子。
有這個姓氏在,他哪怕就在集團掃地,這些人見了他也還是要點頭哈腰的伺候著。
隻是這些慣於諂媚的人裏不包含葉曉離。
她的語調冷冷的,臉色也冷冷的。
這冷意精準的傳遞給了蕭雲墨,他卻好像並不在意。
“我在我們部門看到了這次出差人員的名單,看到你了,就來了。”
他倒是坦白。
這次是多個部門一起派人過去的。他作為他們部門的代表也無可厚非。
“蕭經理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這是工作。”
他每天往她那裏送花已經很讓人無語了,現在又玩這種戲碼。他想幹嘛?
蕭雲墨斂了斂衣襟,調整好了坐姿,俊朗的眉眼掠出笑痕。
“我是在工作,並沒有假公濟私。這一點,你若是再不信,可以打個電話回去問問廖部長。”
那是他的頂頭上司,不過也就是名義上的而已。在擎天,除了蕭彥南,誰還能管的了他?
“那隨你吧。”
葉曉離氣道,沒再說什麼。
蕭雲墨來之前,她是靠在座位上,麵朝前,現在幹脆是臉朝著窗戶,後腦勺對著他。
剛打算閉目,脖頸處突然飄來一縷熱氣。
“曉離。”
蕭雲墨壓低了聲音,對著她的耳朵吹氣:“就當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新追求你。”
“”
這氣息,讓葉曉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朝裏麵挪了挪,才轉過臉看著蕭雲墨。
他一臉興味,完全不同之前對她幾次用強的那副狠厲模樣。
“原來,蕭經理喜歡這樣你追我趕的遊戲。”
知道自己得不到了,所以興趣都被勾起來了,策略也變了是嗎?
男人,嗬,男人。
他們中有些人大概永遠都不知道,或者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些事情是永遠不可挽回的。
比如,女人的心。
眼前的女人,之前臉上的傷淡的幾乎看不見了,眉眼還是那副眉眼,隻不過神色變了。
少了往日的天真爛漫,多了一絲清冷決絕。
偏偏,就是這幅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更讓人心癢。
“這不是你追我趕。”
蕭雲墨眼波深沉了許多,壓低的嗓音裏也多了幾分沉穩:“這是彌補。”
“彌補?”
葉曉離笑了:“其實用不著。我已經不需要了。”
這地方顯然不適合爭辯什麼,所以,說完,她又把臉轉了過去,不再吭聲了。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葉曉離都沒搭理蕭雲墨。她起初是裝睡,後來是真睡了,飛機快降落的時候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