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癢看著魚肚子裏漏出來的東西,驚喜地招呼他們過來:“快來看看,我找到個好、好東西!”
在此之前,吳邪都不知道老癢如此膽大,連這種魚都下得去口——至少他看到那個人頭的時候就已經生理性不適了。不過聽到老癢的招呼聲後,他還是強忍著不適轉過頭去。雖然老癢一向不怎麼靠譜,但應該不會在這種時候開玩笑。
於是兩人轉過頭去,發現老癢拿著一個血呼啦呼的東西在河水裏洗了洗,珍而重之地拿回來,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麵殘餘的穢物:“發了發了,真的發了!”
吳邪還以為老樣子真的找到塊被魚吞下去的金礦還是玉礦,湊過來一看卻發現是個黑色的東西,不過形狀卻挺熟悉:“這是......槍?”
他看了眼老癢的腰後,那裏還掛著一個手槍形狀的打火機,曾經還把他們嚇了一跳。
林言走過來看了一眼,越看越熟悉:“這不是潘子的槍嗎?”
吳邪仔細一看,可不是麼!潘子也是用的這種土槍,把長管的獵槍槍口鋸短,再把槍托修成手槍的樣子。不過眼前這把和潘子慣用的還是有區別的。
他搖了搖頭:“不是潘子用的。潘子用的槍不會把槍托修短,他說那樣拿著不順手。而且他改造的槍可以自己退彈殼,這種不行。這種隻能手動把空彈殼拿出來,特別不方便,萬一第一槍沒打死,基本也沒什麼機會打第二槍了。用來打打小動物還行,盜獵的話......應該不會。”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跟蹤過的泰叔一夥兒。盜獵的不大可能,但是倒鬥的......吳邪又蹲下來,忍著惡心觀察了下那顆血肉模糊的人頭,發現除了被擠壓過的痕跡外,腐蝕的痕跡確實不太嚴重。這麼說來......真的可能是他們?
林言暗自鬆了口氣,不是他神經敏感,是他真的不記得潘子和吳三省,還是說解連環有沒有來過這裏......陡然看著這麼像的一把槍,也難怪他會想多。不過既然確定不是潘子的槍,之後的事情就好解決了。
“那看來,在我們之前那夥人已經進來看過了,而且應該還死一個人?”
嫌那人頭在這裏影響情緒,老癢一抬腳就讓它去水裏呆著了,要不是吳邪躲得快,濺起來的汙水估計得濺他一腳。來不及抱怨,他就看到不遠處的水麵微動,好像有個熟悉的東西劃了過來。
“淦,果然不止一條!這地方說不定有個魚窩!”
看到那熟悉的三角形背鰭,吳邪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拍拍老癢的肩膀讓他別再糾結魚肉了:“我們先出去吧,萬一到時候這哲羅鮭都被吸引過來了,到岸上來攻擊我們怎麼辦?這玩意兒可是可以短暫脫水的!”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幾個洞口,有些舉棋不定:“唉,隻能希望這些出口後麵不是水道了!”
林言這時候也覺出不對了,吳邪這語氣倒像是他們注定走不出去一樣:“怎麼,你發現什麼了?這裏的水有哪裏不對嗎?”
吳邪苦笑了一聲:“我早該想到的,就算是再大的降雨,三年間也不至於把整個礦井填充到這個地步。隻能說,我們之前想的可能是對的......這魚還真不一定是人工養的,我們漏了一點:這底下除了礦井之外,可能還有一個天然的地下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