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叔想了會兒也就不再糾結這個有幾分詭異的話題了，以他的經驗來看這裏麵十有八九有點什麼問題，總感覺這裏有點危險。因為這些人的死因......
他轉過頭鄭重地問林言：“你們知道這裏到底是哪位的地方嗎？你同伴之前不是來過，他都知道點什麼？”
林言看著泰叔嚴肅的眼神，遲疑了一下：“......很重要？”
泰叔點點頭，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滴出墨來。
林言搖了搖頭，不是他不說實話，而是......老癢更多的也就說了他是怎麼進去和怎麼出來的，對於過程的描述有很多地方非常模糊，雖然他自稱是太害怕了不記得，但林言總感覺有些問題......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老癢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了。
泰叔定定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是相信了他也不知道，這才指著其中一具屍骨說：“你知道他們的死因嗎？”
林言不明所以地看著腳下有些森白的屍骨，骨頭不黑，首先可以排除是中毒。其次這屍體看起來死得很安詳，四肢都是舒展的，不過就泰叔的語氣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壽終正寢一類的，那麼......
“是被殺了放進來的？”
泰叔點點頭，指著屍骨的脖頸處：“你看，這裏有個切口，一刀斃命。”他站起來又去翻了旁邊棺材的骨頭給他看：“這具也是一樣。我剛剛看了，另一具也是，恐怕這裏所有的......都是這樣。”
林言皺了皺眉，掩飾著內心的震撼：“這墓主人什麼身份，竟然讓那麼多人陪葬，而且看起來身份都不低？曆代皇帝也沒這個待遇吧？”
泰叔搖了搖頭：“皇帝確實都沒這個待遇！不過我倒覺得這可能不是陪葬，而是......滅口！這麼大規模的屠殺，很有可能是他們集體看到了什麼東西和下麵的墓有關，所以被殺了之後擺在這裏。這墓主人......”
林言看著泰叔的眼神明明滅滅，神情有些琢磨不定：“你不會是想現在離開吧？”
泰叔看了看他，突然長長鬆了口氣：“本來是這麼想的。要隻是我加上涼師爺，還有你那兩位朋友的話，這麼大的墓確實沒什麼把握，不過加上小......林小兄弟你，把握大上一些，興許真的可以闖一闖。”
林言有些好奇：“你們來之前，涼師爺沒跟你說這下麵到底是什麼人？”
泰叔看了他一眼，莫名笑了一下，仿佛是因為發現他也有不知道的事情而開心：“這趟雖然是涼師爺雇我們來的，但先提出來下墓的還真不是他，而是王老板。涼師爺是我們的顧問，不過必要時候我們都得聽他的。”
“不是他？那他表現得像自己知道一樣幹什麼？”林言皺了皺眉，“那麼，那本《河木集》是誰的？不會是......人已經沒了吧？”
泰叔點點頭：“確實已經沒了，你也見過的，就是下來瀑布前，你看到的另一個人。”
“......那個中年人？”
泰叔點了點頭。林言心裏有些犯嘀咕：這人都死了，涼師爺怎麼還那麼有信心，表現得像是自己也知道一樣？
泰叔仿佛知道了他的顧慮，安撫地朝他笑了笑：“涼師爺記憶力特別好，王老板隻是拿出來看了兩次，他就已經全記住了。下去之後隻要能把墓下的坐標和他記得的布局圖聯係起來，就能找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