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2)(3 / 3)

“今早洛風把一封訣別信送到府上,二哥一看,‘思君令人老,軒車來何遲?是癡,是貪?心已死,不如歸去,隻願後會無期。’”

“臭洛風,竟然不聽我的話。”

雲毅冷哼一聲,“你怪不得別人,要是真的不希望被別人找,就不要留什麼悲悲切切的書信。”

“你……哼,他自己怎麼不來找我?”

雲毅抽出酒囊,大喝一口一道,“他被皇帝召進宮了。”

我一愣,一抹不能抑製的痛苦猛地浮上了,我在他心裏的地位不是第一。

但仍追問了下去,“為什麼?”

雲毅睨了我一眼,“皇帝老子的事,我怎麼知道?”

我一時靜默無語,隻覺得腦袋重如巨石,根本無力思考。心如被千針所刺,先時還覺得疼痛,這會卻隻覺得麻木。

我探著手去拿酒囊,雲毅一把奪過,“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給你喝,若是二哥來,你會有怎樣的反應?”

“我會給他一個擁抱,或是一個耳光。”

他帶著幾分苦澀笑起來,“其實,不用二哥說,我自己也會來。”

我想說點安慰他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他死死的瞪著我期待我的說話,我卻死死的瞪著腳尖期待他轉移話題。

氣氛僵硬了好一會,一個黑衣人跑過來,打破了尷尬,對著雲毅輕聲說著什麼,雲毅的臉色立刻凝重起來,狐疑的打量起我,我被他看得一陣頭皮發毛

他拿起酒囊大喝了幾口,慢慢悠悠的走到馬車前,說,“下來。”

我不解,卻趕緊跳下馬車。

“離歌,你得罪過什麼人嗎?”

“你啊。”

他白了我一眼“今天若不是我的這群侍衛發現的及時,你不知死了幾死呢。”

我側頭看向他,他一瞬不瞬地凝視我,不像是說假的,我身子一粟,“沒有了。”

他掏出幾釘銀子丟給馬夫,說“把外衣脫下來,然後拿著銀子回京城安生的過日子,否則絕不饒你。”馬夫早己嚇得大汗淋淋,三下兩下脫下外套,然後抓起銀子就跑了。待馬夫跑遠,一個和馬夫身材相似的侍衛,接過衣服穿上,其餘的人則跳進車廂,動作幹淨利索,瀟灑帥氣,不愧是保家衛國的好男兒。如今,很可惜的用來保護我這個小女子。

雲毅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哼的一聲道“等回去,我一定囑咐他們出門帶著麵紗。”

我不理他,轉身向侍衛欠身行了一禮。

待侍衛離去後,雲毅拉我來到路邊的樹林裏,那裏停著一匹高大的馬,雲毅上馬後,伸手拉我上馬。

我握著他的手,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他的手掌,比起雲庭的手掌,他的手掌結滿粗糙的繭子,卻透著一股剛硬強悍,而且從他的繭結位置判斷,他應該練習過很多年的箭術。

他猛地抽出手,冷聲諷刺道:“別看了,不如二哥的。”

我瞪了他一眼,暗箱,他是不是人啊,我想什麼他怎麼都知道?我坐在他身後,兩人身體都挺得筆直,馬一動不動。正不知所措時,路上傳來一陣急切馬蹄聲,他突然回手一扯我胳膊,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我對馬性不熟,不敢劇烈掙紮,被他一帶整個身子往前一撲恰貼在他背上。我扶著他腰,欲坐直身子,他猛的一甩馬鞭,馬兒聽令,訓素的立刻衝了出去,我下意識地抱著他的腰,耳邊隻能聽見風呼呼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