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房間裏一片冷清,身旁冰涼的位置顯示東月離開了許久,南陵傻愣愣的用手臂撐床哆嗦坐起,為什麼哆嗦,那是他全身無力啊,還頭暈眼花。
半死不活整理好衣冠,推開門讓小二送來洗漱水,照鏡子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如果不是沒力氣,他估計還會跳起來。
鏡、鏡子裏的是人還是鬼?
那眼圈黑的,眼袋大的!整一個縱欲過度的模樣………
人·皮·麵具都遮不住的那種。
再一看嘴巴都幹的脫皮了。
對著鏡子摸了摸脖子,心下恍惚:傷口去哪了?莫非昨天是做夢?
為什麼有種失血過多的眩暈感?他使勁拍了拍了臉,猛地對鏡搖頭,心想;不可能是夢的,不可能。
哪有這麼詭異的夢,夢到給人咬………太變態了吧?
整理罷儀容,南陵一臉菜色走出房間,樓下大廳依舊熱鬧,食客們互相談天說地,他們說的最多是………
嗯?皇帝尋人是什麼玩意?
南陵找了個桌子,豎起耳朵偷聽,聽著聽著越發覺得疑惑,這說的怎麼像是東月啊?
“當今天子半夜急召畫師命其作了副畫,且把這張圖複畫多份貼滿整個皇城,知道是為什麼嗎?”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食客,不過他的話題成功引起大夥注意。
隻聽有人接話了,“快說說什麼原因?我今早看見畫像驚呆了!要不是我媳婦兒拽走估計還要站在畫前發怔呢——”說來,那人臉色微微紅了紅,“實在是因為畫裏的人太好看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
“對、對!不過看著有點眼熟啊。”有聲音讚同道。
“拉倒吧,你白日做夢呢?還眼熟?趕緊聽聽人家講講原因,急死我了!”
聽見此人抗議,眾人才把注意力又轉移到之前說話的普通男人。
他慢悠悠抿了抿茶,似乎有意賣弄關子,待眾人急躁不可耐煩的時候,他才笑笑說道:“我有個親戚在宮裏當差,聽人說是陛下心悅此人,還承諾願意拿仙宮圖作為聘禮。”
仙宮圖是什麼,那是西羅國的寶物,是西羅守護了近千年的仙家之物………然後就被皇帝這麼給賣了?
此時的西羅子民內心是崩潰的!
一時之間樓裏議論紛紛,直到有個身影走進酒樓,嘈雜的聲音才停下。
南陵剛喝進嘴裏的茶水全數噴出,擱著全城人熱火議論的人大搖大擺地出現了,還不做任何掩飾。
南陵丟下茶杯飯也不吃了,趁樓裏的人還未回神,迅速飛步跨過去拉住東月便往外跑,至於身後響起的尖叫,哦對不起,啥也沒聽見………
倆人跑到一個角落,南陵累的直喘,身體無力靠在牆壁上,喘著粗氣道:“仙尊,您昨晚去偷畫了?”
東月冷冷斜睨了一眼南陵,道:“沒有,我說過,那畫隻能你去拿,我隻是去看看畫放置於何處。”
南陵簡直要跪了,抹把額頭冷汗,哭喪著臉說:“那皇帝幹嗎要抓你?!”
“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