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五強恍然地點了點頭,說道:“難怪去年那時候你突然找我要了一大批武器彈藥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陸十三輕輕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不然你以為我要那麼多武器彈藥幹嘛?”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陸十三才又說道:“也正因為那一次的關係,我才跟王老大他們搭上線的。到了年底的時候,東島人見封鎖政策無效,便撤掉了那兩條戰艦,王老大他們也就恢複了自由身。”
說著,又停頓了一下,陸十三才又說道:“後來我也上過島幾次,幫王老大他們設計了些防禦工事,指導了一下他們的操練方法,一來二去的,也就熟悉了,總想著將來反攻東島人的時候能夠用得上。”
孫五強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老十三,沒想到你還看得很長遠嘛,連將來反攻東島人都算到了,那你且說說,什麼時候咱們才能反攻東島人呀?”
“短則五六年,長則一二十年,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一定能夠打敗東島人的!”陸十三瞧了孫五強一眼說道。
孫五強楞了一下,然後便忍不住笑著說道:“老十三,你這是耍賴,這跟愚公說的‘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有什麼兩樣?你倒不如說我們這一輩子看不到了,我們兒子,孫子那一輩,總能看到打倒東島侵略者的一天!”
陸十三輕笑著說道:“哪要的了幾輩子,胡人無百年國運,咱們華夏什麼時候被外族統治超過百年的?以前咱們民族家國的觀念尚未形成,都能夠打得胡人丟盔棄甲,狼狽地退出中原,更何況現在了,我們有那麼多熱血青年,為了國家和民族奔走呼號,流血犧牲,又何愁看不到打倒侵略者的那一天?”
聽了陸十三的話,周胤民倒感覺有些意外,忍不住又多瞧了陸十三一眼,之前他還以為陸十三隻是性格豪爽,沒想到在他心中,倒還真有幾分對國家對民族未來的思考呢。看不出來,陸十三這豪爽的性格之中,倒還有幾分細膩呢。
孫五強聽了陸十三的話,也楞了一下,然後點頭說道:“是啊,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隻要我們的青年學生心中還有民族家國的觀念,我們的國家,就一定不會滅亡!”
陸十三笑了笑,轉身走到一個書櫃邊,拉開抽屜,拿出一疊報紙來,遞給孫五強說道:“五哥,你瞧瞧這個。”
孫五強有些疑惑地瞧了陸十三一眼,這才接過了他遞過來的報紙,一旁的林茹萍和吳小雅也好奇地伸出頭去瞧了一眼,旋即吳小雅便忍不住失聲說道:“這是……新青年報?”說著,還忍不住回頭瞧了周胤民一眼。
陸十三輕笑著說道:“這是另一個版本的新青年報,跟你們在滬海常見到的可不大一樣。”說著,陸十三又轉頭瞧了周胤民一眼,說道:“周兄弟,你可不大厚道啊,你知道我搞到這幾份報紙,費了多大的力氣麼?你也不知道在我們杭城來開個分社。”
孫五強愣了愣,瞧了瞧周胤民,又瞧了瞧陸十三,說道:“老十三,這新青年報難道是周兄弟弄的?”
“你說呢,他可是新青年報社的大老板,除了他還能有誰?瞧瞧這上麵的文章,《論持久戰》,寫得多深刻啊。嘖嘖嘖,現在的年輕學子啊,不簡單哦。”陸十三由衷地讚歎著說道。
周胤民聽了,卻不免老臉一紅,那文章是他剽竊自太祖的,而且很不要臉的,他根本就記不全《論持久戰》的全文,隻記得了個大概意思,什麼抗戰的幾個步驟,幾個階段啊之類的,然後在此基礎上,加以引申,寫出了這麼個跟太祖的原文完全不沾邊的東西,卻厚顏無恥的借用了《論持久戰》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