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世仁的心腹帶著酒菜,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私牢,剛一進牢房門,便大聲嚷嚷道:“來來來,兄弟們,難得今天主任不在家,咱們好生放鬆一下。”
看守崔五爺的牢房裏有兩個穿著米黃色的國民警備軍軍服的士兵,這兩個士兵雖然穿著國民警備軍的軍服,但卻並不屬於杭城國民警備軍,而是黃世仁豢養的私兵。其中一個士兵有些疑惑地瞧著黃世仁的心腹說道:“徐二哥,主任不在家嗎?主任去哪了?”
徐二哥名叫徐二苟,聽了那個士兵的問話後,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說道:“我跟你們說,熊本司令往南邊去了,主任前去送行,到現在還沒回來呢。”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這聲音卻偏偏又讓牢房裏被綁在刑架上正閉著眼睛裝睡的崔五爺能夠聽得一清二楚的。
正在裝睡的崔五爺聽了徐二苟的話,身子猛地一震,雙眼緊緊地逼著,耳朵卻豎的老高,仔細地聽著徐二苟和那兩個士兵的對話。
“熊本司令往南邊去了?熊本司令去南邊做什麼?”另一個士兵有些奇怪的低聲問道。
“聽說南邊海上鬧匪,而且越鬧越大,熊本司令沒辦法,隻能去南邊坐鎮,這不,城裏就剩下咱們主任了麼。”徐二苟壓低聲音說道,說著,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說道:“兄弟們,都小聲點,這可是機密,這要傳揚出去了,熊本司令的小命兒可就不保了。”
“徐二哥,不會吧?杭城府裏光小龜子的憲兵隊就有兩三百號人,熊本司令的手下更是有一個聯隊兩三千人,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敢打熊本司令的主意不成?”那個士兵有些疑惑不解的低聲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們,熊本司令這次是輕車簡從,微服私訪,就帶了一個警衛一個司機,一輛車就出了杭城府。”
“真的假的?”士兵吃驚地問道,“熊本司令就這麼大的膽子?他就不怕人半道劫他的道麼?”
“所以我讓你們小聲點不是?”徐二苟瞪了牢房裏那兩個私兵一眼說道,旋即又壓低聲音說道:“我告訴你們,這可是機密,絕對不能外泄的。否則熊本司令要是出了什麼事,小心你們的腦袋搬家,聽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多謝二哥提醒,小弟明白了。”兩個士兵急忙點頭說道。
“來來來,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喝酒,喝酒。”徐二苟將酒菜擺在桌上說道。
“二哥,這……我們還在當值呢,上頭有規定,當值的時候不能喝酒,要不二哥您自個兒喝?”那兩個士兵有些為難地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這才瞧著徐二苟說道。
徐二哥瞪了那兩個士兵一眼,說道:“怎麼?我徐某人好心好意的找你們喝酒,你們這點麵子都不給麼?我徐某人就這麼沒麵子?”
“不,不是的徐二哥,小弟不是那個意思,二哥您請小弟喝酒,那是小弟的榮幸,可小弟現在不是在當值麼?要不二哥,您看這樣行不,等下了值,小弟請二哥去萬花樓吃花酒,所有的開銷,小弟全包了?”那個士兵急忙解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