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武小順攙扶著的那個囚犯聽到武小順叫的“許先生”,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努力地睜開眼睛,透過垂在眼前的亂發,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周胤民,身子顫動著,顫聲虛弱無力地叫了一聲:“許大哥。”
周胤民聽到那個聲音有些耳熟,順聲朝武小順攙扶著的那個囚犯瞧了一眼,旋即便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抱住那個囚犯,吃驚地說道:“喜兒,怎麼是你?你怎麼……”
“許先生,喜兒姑娘是被黃世仁那狗賊害成這樣的。”武小順在一旁解釋道,“小人前幾天就發現了喜兒姑娘,隻不過黃世仁那狗賊對喜兒姑娘看守嚴密,小人一直沒找到機會救出喜兒姑娘,昨天晚上黃世仁那狗賊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派了大批黑狗子,將城裏的東島小龜子全給抓了起來,今天黎明時分,城外又響起了隆隆的槍炮聲。”
說著,武小順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又說道:“我聽城裏的人說,黃世仁那狗賊跟東島小龜子鬧翻了,現在正在城外跟小龜子幹仗,城裏的大批黑狗子全被黃世仁拉到街上警戒抓人了,牢房的守衛人手不夠,小人這才趁機救出了喜兒姑娘。”
“武兄弟,謝謝你。”周胤民感激地對武小順說道,說著翻手間,手上已經多了一個急救藥包,從藥包裏拿出碘酒、消毒棉、雲南白藥、阿莫西林等急救藥品和消炎藥品,一手扶著喜兒,一手從急救藥包中拿出維生素等常用藥品,捏開喜兒的嘴巴,便塞了進去。
一旁的崔五爺見狀,從小矮桌上提著水壺,倒了一杯溫開水,幾步走到周胤民身邊,遞了過去。
“謝謝。”周胤民道謝了一聲,接過水杯,喂到喜兒嘴邊,喂她喝了幾口,將嘴裏的藥吞進了肚裏。隨後,周胤民又用消毒棉沾著醫用酒精,給喜兒清洗了一下傷口。
沾著醫用酒精的消毒棉碰到喜兒的傷口時,叫了一聲“許大哥”就昏迷過去的喜兒也不由自主地“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人也一下子疼醒了過來。
周胤民見狀,急忙拿開了消毒棉,柔聲問道:“喜兒,很疼嗎?”
喜兒輕輕地搖了搖頭,努力地牽起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虛弱地說道:“不,不疼,許,許大哥,能夠再次看,看見你,真好,喜兒還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許大哥你了呢?”
“小傻瓜,怎麼會呢?”周胤民溫柔的替喜兒捋了一下額頭上的秀發,寵溺地說道,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又柔聲說道:“喜兒,你忍著點,許大哥給你敷藥。”
“嗯,謝謝你,許大哥。”喜兒笑著輕輕地點了點頭。
周胤民這才又用消毒棉沾著醫用酒精給喜兒清洗了一下身上的傷口,然後敷上了雲南白藥,又用紗布輕輕地包裹了起來。
而在周胤民提喜兒清洗身上的傷口的時候,武小順、崔五爺、孫五強他們都已經避嫌的離開了密室,躲到了密室外麵去。喜兒畢竟已經是一個十幾歲的大姑娘了,在某些地方,像她那樣大的年紀,都已經許了婆家嫁人了,所以武小順他們才會想著避嫌,隻留下了周胤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