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周世雄的話,北倉景洢龍眼光微微縮了一下,微微皺了皺眉,瞧著周世雄說道:“周桑,你是說令侄子母親病重,他回鄉下看望母親去了?”
“是的,北倉太君,真是對不住啊,太君。”周世雄急忙陪著笑臉說道。
“哪裏,哪裏,周桑言重了,既然令侄子母親病重,周桑為何不讓令侄子將母親接到滬海來呢,畢竟,在滬海,有我們帝國最好的醫生和世界上最好的醫療設備,就算是再嚴重的病,在帝國陸軍總醫院,也總能夠找到治療方案的,周桑,您說是吧?”北倉景洢龍又輕笑著對周世雄說道。
周世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旋即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話音未落,卻聽北倉景洢龍又說道:“周桑,如果北倉沒有記錯的話,您的老家在蘇北鄉下吧?距離這裏也不是很遠,這樣好了,我命人帶著錄取通知書去蘇北周桑老家走一趟,一方麵可以將錄取通知書送到令侄子手上,另一方麵也可以將令侄子母親接到滬海來養病。”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北倉景洢龍又問道:“周桑以為如何?”
“不用了,不用這麼麻煩了,北倉太君,周某會親自派人去接他的。”周世雄急忙陪著笑臉說道。
“哦?”北倉景洢龍挑眉瞧了周世雄一眼,然後又說道:“不知周桑需要幾天,才能將令侄子接回來呢?”
“三,不,五,五天。”周世雄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
“好,便依周桑所言,五天之後,北倉再來登門拜見。”北倉景洢龍朗聲說道,說著,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著對周世雄說道:“周桑,北倉也叨擾良久了,也該告辭了。”
“北倉太君,在,在這用了便飯再走吧。”周世雄急忙也站起來,挽留說道。
北倉景洢龍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了,周桑,周桑的飯,北倉他日再吃也不遲,今日北倉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叨擾周桑了,告辭,周桑請留步。”說著,北倉景洢龍這才又帶著憲兵司令部的憲兵大步朝外麵走去。
周世雄急忙將北倉景洢龍等人送出了大門,一直送到了周公館外麵,看著北倉景洢龍登上小轎車,他帶來的幾十個全副武裝的憲兵登上一輛敞篷軍卡後,周世雄這才又轉身回屋。
回到書房,關上門後,周世雄馬上又進了密室,將那個替身換了出來,待在書房裏。剛走進密室,劉七便又迎了上來,抱拳躬身低聲說道:“主人。”
“劉七,你怎麼還沒走?”周世雄微微楞了一下,旋即有些發火地說道。
“主人恕罪,屬下看見公館裏突然多了幾十個全副武裝的東島小龜子,擔心他們對主人不利,屬下便一直隱藏在暗中,保護主人。”劉七急忙又說道。
“這麼說來,剛才我跟北倉景洢龍的話,你都聽見了?”周世雄又回頭瞧著劉七說道。
劉七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聽見了。”
“那知道該怎麼做了?”周世雄又問道。
“知道,屬下這就回去,接回二少爺!”劉七急聲說道,話音未落,卻被周世雄斥罵道:“糊塗,誰讓你接回二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