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幹掉酒碗中的酒後,中年婦女還翻過酒碗來,亮給劉克榮等人看。
“劉護衛,我姐姐都已經喝了,你們怎麼還不喝啊?”楊雄在一旁冷笑了一聲說道,說著,走到中年婦女身後,拿起一個碗來,給瓷碗裏也倒了小半杯就,左手咯吱窩下麵夾著酒壇子,右手端著瓷碗,再次走到劉克榮麵前,笑著說道:“劉護衛,之前多有得罪,楊雄在這裏給您和諸位兄弟賠罪了,這一杯,就當是楊某向劉護衛賠禮道歉了。”
說著,楊雄又猛地端起酒碗,仰頭一飲而盡,喝完後,也朝劉克榮等人亮出了酒碗。
“主母,不是小人膽敢抗命,隻是小人等人肩負護衛主母和小姐安危的重任,實在是不宜飲酒啊?”劉克榮臉露難色,有些為難地說道。
“劉護衛,我酒量小,不能陪大家高高興興地喝個痛快,就這一碗吧,大夥兒都先幹了,然後我還有幾句感謝的話要對大家說。”中年婦女微笑著對劉克榮說道。
“區區一碗酒,又醉不死人,你們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姐姐要謀害你們呢!你們也都看見了,我和我姐姐,拿的都是跟你們一樣的碗,喝一個壇子裏的酒,姐姐和我都沒事,你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楊雄在一旁冷笑了一聲說道。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楊雄又說道:“我姐姐是你們的當家主母,還得靠著你們護送去杭城,難道我姐姐還能害了你們不成?”
“多謝主母賜酒!”劉克榮端起酒碗,高舉過頭頂,大聲說道,說著,放到嘴邊,仰頭一飲而盡。
“多謝主母賜酒。”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高舉酒碗說道,說著,將酒碗裏的酒一飲而盡了。
中年婦女微微頷首,然後又朗聲說道:“諸位護衛大哥,我決定了,我要回滬海!”
劉克榮等人聽了中年婦女的話,臉色不由得猛地一變,失聲說道:“主母,不可啊主母!”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劉克榮又說道:“主人好不容易才把主母和小姐送出滬海,這個時候再回去,無疑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中年婦女擺了擺手說道:‘劉護衛,你的忠心我也明白,你說的話,我也已經想過很多遍了,但是,我還是要回滬海!’
劉克榮聽了,正要開口說話,卻又被中年婦女擺手打住了,說道:“劉護衛,諸位護衛大哥,你們聽我說,我和老爺結婚三十餘年,伉儷情深,先前我還不知道,好在剛才阿雄給我說了半句,我才知道,老爺一個人留在滬海,卻是想留在那裏等死!”
說著,又停頓了一下,中年婦女才又說道:“老爺留在滬海,勢必已經落到東島人手上了,我與老爺伉儷情深,又怎麼可能忍心看到老爺一個人留在滬海遭受東島人的折磨?”
“可是主母,主人命小人等將主母和小姐送出滬海,也是為了主母和小姐著想,在主人心中,主母和小姐才是主人最為看重的人,他不想主母和小姐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更不想看到主母和小姐落入東島人的手中啊!”劉克榮有些著急地說道。
話音未落,中年婦女便又接嘴說道:“正因為如此,我就更要回去了!在老爺心中,我和晴兒是他最為看重的人,在我心中,老爺同樣是我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老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決計不會苟活於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