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柒 把酒新詞心不在(中)(1 / 2)

貳拾柒 把酒新詞心不在(中)

貳拾柒 把酒新詞心不在(中)

“你說……要我回家?”木藍一臉的難以置信,定定地看著麵前語氣難得十分認真的幽蘭。

“是啊,你難道不想回家嗎?”幽蘭坐在樹上,看著嚴陣以待的洛國軍隊,反問她道。

“我……”木藍一下子語塞。

初來乍到的時候,她是想要回家的。

可是和幽蘭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有什麼麵目回家去見爹爹,還有地榆呢?

而看幽蘭的神情卻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一想到幽蘭把那天晚上的親熱情狀棄之不顧,就這麼絕情地遣她離去,她就忍不住一股怒氣往上衝。

“你是想回去找那個小姑娘,一定是!”木藍粉拳捶在幽蘭的胸口,怒罵道,“你要回去找她所以要趕我回家對不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

幽蘭任由她罵著打著,眼神卻從一本正經的認真變成了柔情款款。

木藍見他毫無反應,也自覺無理取鬧,聲音漸漸低下去,然而怒氣卻未平息。忽然感覺手腕一緊,雙手已經被幽蘭捉住,接下來便是他放大的臉孔。

緊接著嘴唇上溫暖的觸感,幾乎讓她的心髒停跳。

帶著一點粗暴的溫存,仿佛是眷戀著她唇上的溫度一般摩挲探索著。

“幽蘭……”她不自覺地喚著他。

“……我叫夏枯草。”雙唇仍舊貼著,他的聲音一字一字落入她的唇瓣中。

她朦朧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是他的真名嗎?為什麼他要告訴她她的真名?

還未及她再開口,他繼續說著:“我不是要丟下你,我也不是要回去找她,隻是我要做的事情太危險了。”

“有多危險?”她忽然有種很不祥的預感,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問著。

“……危險到我怕不讓你知道我的真名,你就永遠也不知道了。”

她企圖在他的眼睛中看見一絲玩笑的影子,但是什麼都沒有,隻有滿滿的柔情和星星點點的哀傷。

她忽然感到內心的恐懼幾乎要把她淹沒,她抬頭緊張地問:“你到底要做什麼?幽……夏枯草……”

“你不知道會比較好。”他輕輕攬著她的腰,扶著她坐下,注視著她的眼睛。

“帶我去。”木藍順勢抓住他的胳膊,仰望著他。

“……太危險。”他撫摸著她的頭道,“如果我還回得來,我就去你家裏接你。”

“我可以把契約給你。”

她急促地說出這樣一句話,那份堅決卻撼動了他的心。

她不是不知道這樣的承諾一出口便要賠上自己的一生,但是此刻契約是她唯一的籌碼,唯一一個能夠讓他和她攜手與共的籌碼。

曾經想過他隻是為了契約對她如此溫柔,卻還是在他意外地真誠起來的眸子裏淪陷。

就因為自己的直覺,就選擇了對他全心全意地信任,是不是很傻?她無數次在心中嘲笑自己。

窗外,初開的桃花,默默地飄下一片花瓣。

“你總是這麼偷偷摸摸的,也不怕丟臉。”男人的聲音自白衣白膚的女子身後傳來,帶著困倦的嗬欠聲。

看了看女子紋絲不動的背影,天竹子覺得有些無趣,掏了掏耳朵道:“你都和那條小蒼龍說了些什麼?她又怎麼回答你的?”

“我隻是告訴她她應該知道的事情而已。”女子的聲音很平靜,目光卻停留在屋中相擁的兩個人身上,亦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