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肆 朝歌淒淒竹有情(上)(1 / 2)

肆拾肆 朝歌淒淒竹有情(上)

肆拾肆 朝歌淒淒竹有情(上)

在子苓封閉在木府之中的這段時間裏,薊州城內也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木筆的離去讓軍心不穩了很長一段時間,然而木藍的回歸卻又給玄國勢力注入了一股強勢的力量。雖然曾經說過木藍背叛投敵的言論,但是此時看見木藍回歸,這些也便被當做了流言蜚語處理,隻是不了了之。

畢竟現在玄國的處境十分危急,他們也隻能選擇相信自己擁有更多的力量。

現在的木藍與玄參對話起來並無君臣之間的恭敬,一方麵是木藍覺得最大的受益方是玄國皇帝而非自己,雖然表麵上裝作是臣子,實際上他們彼此心知肚明,他們不過是平等的合作關係。

在這種針尖對麥芒的時刻,木藍和葉紫蘇的相遇也就成為了一種必然。

木藍和夏枯草,葉紫蘇和地榆,無論怎麼看都是十分尷尬的存在。

第一次見到幽蘭的時候,葉紫蘇隻裝作自己不在意一般,假裝是陌生人一般,眼光沒有在他身上多做停留,而名為夏枯草而不再是幽蘭的男子也是如法炮製,一臉的漠然。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紫蘇忍不住回頭望著幽蘭遠去的背影,很想叫住他質問他這一切到底是為何,卻總覺得這不過是自取其辱而悻悻沉默。

她是不是還愛著他,她甚至已經不清楚了。

在地榆身邊的時候,比較不容易想起和幽蘭的那些曖昧繾綣的過往。

然而對於地榆來說,木藍的出現無疑是一個沉痛的打擊。

木藍不僅回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名叫夏枯草,是曾經的幽蘭。

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知道玄參現在也是走投無路,才會接受這個男人在自己身邊,而他為什麼回來,他也不清楚。玄參麵對著自己的殺父仇人的同夥,還能忍氣吞聲地合作,他地榆不過是麵對著背叛了自己的妻子和搶走了自己妻子的男人罷了,所受的羞辱比玄參總還是少了一些。

這日他徘徊在木藍的宿處,正猶豫著要不要和木藍說個明白,躊躇了良久,他終於鼓起勇氣敲響了木藍的房門。

裏麵一片安靜,沒有任何回應,似乎是她已經出去了。

心中有點沮喪,他又開始猶豫是在這裏等她還是先行離去。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傳來令他的心猛地一顫的聲音:“你怎麼……在這裏?”

木藍的聲音裏帶著心虛,眼前這個熟悉的背影,正是她的丈夫,地榆。

她對不起他,是不爭的事實。

而他一直以來對她很好,百依百順,他本是那麼膽小的人,卻因為她和她一起害了木蓮。

“我……我來看看你。”地榆像個被抓了個現行的賊,囁嚅道。

“哦……”木藍應了一聲,內心的羞愧幾乎要把她吞沒,她尷尬得幾乎想要在地上挖個坑跳進去。

地榆看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準備好的那些問題也問不出來,於是沒話找話一般問道:“你還好嗎?”

“還好。”木藍自然知道這樣的回答無疑對於地榆來說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但是她別無選擇。

她既然已經選擇了夏枯草,就注定不能和地榆有更多的瓜葛,休書這種形式上的東西不拿也罷,她卻要和他鄭重地說一句對不起。

“他……他對你好嗎?”地榆終於問出了這句話,他奇怪於自己並沒有感到十分痛苦,想必是自己已經在重複著她的離去中習慣了一個人。

“……對不起。”木藍咬了唇,幾乎要哭出來一樣,“對不起……”

“不用道歉,他對你好的話,就好了……”地榆看見木藍眼中的淚光,心中不忍,但是心口的疼痛幾乎讓他窒息。